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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硯珩似乎一點都沒懷疑他這話裡的真實性,還意味不明地說了句:“怪不得。”
許知禮搞不懂他在怪不得什麼,但因為害怕被拆穿,只是著急地想趕緊逃離。
還沒來得及走兩步,男人忽然又開口。
“那首歌,也不是唱給她的。”
許知禮愣住了。
他其實很想問問宋硯珩,這首歌到底是唱給誰的,可又覺得他不僅沒這個身份,也沒這個理由。
或許只是為了救場隨意挑選的一首歌,就算他眼神一直看向一處,也不一定就是在看喜歡的人,有可能是朋友,也有可能只是隨機挑選的一個地方而已。
這樣想著,許知禮心裡忽然輕鬆很多。
但他依舊死鴨子嘴硬地回了一句:“你唱給誰是你的自由,我可沒問啊。”
宋硯珩定定地看著他,似乎要看進人的心裡去。
過了一會兒,他才笑了一聲,回道。
“嗯,只是我想說而已。”
【60】
接下來半個月,許知禮忙得像只連軸轉的陀螺,白天在工地實地考察,晚上在公司熬夜畫設計圖,恨不得連六小時的睡眠時間都掰成兩半用。
頻繁的會議讓他和宋硯珩幾乎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可兩人都不是會因私廢公的人,許知禮更甚,整場會議都沒抬頭看過幾次主座上的人。
——除了他提出反對意見,和宋硯珩辯論的時候。
兩人的意見時常出現分歧,許知禮覺得宋硯珩太過保守,經常會不遺餘力地站起來和他辯個你死我活。
導致現在宋硯珩講完一個方案,都會無意識地停下來,看向一旁的許知禮,無聲地詢問他的意見。
幾場下來,別人沒覺得有什麼,江應晚倒是因為許知禮的存在而倍感輕鬆。
以前的會議總是沉默的,因為沒人敢對這位看似溫和實則強硬的宋總提出不同意見,每當宋硯珩笑眯眯地問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時,平日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老總們都像鵪鶉似地恨不得把頭栽進地裡去。
而可憐的江應晚總會被宋硯珩當作第一個開刀物件,在會議上結結巴巴地出盡洋相。
現在有了許知禮,江應晚別提有多高興了,畢竟有人替自己擔下這份責任,做事還面面俱到,他在裡面渾水摸魚的十分歡樂。
所以當許知禮在茶水間撇著嘴和他抱怨宋硯珩總和他較真時,江應晚才反應過來,兩人是合作關係,宋硯珩那樣周全細心的人,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接下他的話呢。
江應晚低著頭,緩慢地攪拌著杯子裡的速溶咖啡,嘴裡安慰著,腦子裡卻忍不住想起今天會議時兩人的樣子。
許知禮又在一個設計點上對宋硯珩提出了質疑,宋硯珩靜靜地看著他,像是在認真聽人講話,可他說完話,又硬生生頓了好幾秒才做出回覆。
今天這場辯論宋硯珩略勝一籌,在最後許知禮被他堵得啞口無言,白皙的臉漲得通紅,一副不願意服輸的樣子。
於是那位專權較真的宋大少爺,看著他的樣子,只輕輕笑了一聲,臉上並沒有絲毫被瞪著的不悅,但還要裝出疏離客氣的樣子,對像只河豚一樣氣沖沖的許知禮說:
“但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我們下來再討論下這個問題,你看行嗎?”你看行嗎。
江應晚從三年前就跟著這位少爺幹,一直到現在,都沒聽他說過一句“你看行嗎”。>br />
想到這,他語重心長地拍拍許知禮的肩膀,用肯定的目光看著他:“不然你跳槽到華登來吧,我們待遇可是很好的,而且感覺我們宋總很喜歡你。”
聽到這兩個字,許知禮呼吸一窒,忍不住重複了一遍:“喜歡我?你怎麼看出來的?”
“以前那些愛和他唱反調的股東都被他弄走了,”江應晚絲毫沒看出許知禮的奇怪,反而覺得他的反應有點誇張,“你天天和他大戰八百回合,他還能這麼溫柔,如果不是想把你挖到我們公司來,就是準備暗殺你。”
“你懂吧,笑眯眯地捅你一刀,那傢伙最擅長了。”
許知禮這才明白他說的“喜歡”只是老闆對員工的那種喜歡,他鬆了口氣,找了塊方糖放進咖啡裡,扁了扁嘴:“看不出來,反正仗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天天欺負人。”
江應晚剛想說“你也不差”,傻兮兮地笑著抬起頭,就對上了不知何時站在茶水間門口的宋硯珩的眼。
男人懶洋洋地靠在門邊,看見兩個說他小話的人終於發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