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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這之前,”宋硯珩看著他,眉眼沉靜溫柔,“你要告訴我,剛剛為什麼會不高興?”
許知禮反射條件地要否認:“我沒有”
“哥哥,”宋硯珩輕聲打斷他,“我想要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
“然後才能徹底切斷讓你不高興的根源,不是嗎?”
【56】
耳邊隱約傳來湖泊流動的水聲,昏黃色的燈光下,許知禮怔愣地撞進他的眼。
宋硯珩的話讓他覺得熟悉又陌生。
小的時候,父母經常會跟自己這樣說,讓他不要把事情悶在心裡,要勇敢地表達自己所有的難過和委屈。
所以他那時候從沒把苦惱憋在心裡過,因為家人永遠都會為他的情緒兜底。
可後來遇見沈淞易之後,他似乎慢慢地開始改變,變得沉默,變得順從,變得習慣性地自己消化煩惱。
因為沈淞易不會在乎他的情緒,更不會為了他的情緒買單,一旦許知禮讓他覺得煩,他就會毫無耐心離開。
而這一刻,許知禮忽然想起,他本該有傾吐心事的權利,像小時候那樣。
因為現在有人會像家人一樣在乎他的感受。
“我”
許知禮張開嘴,不自主地想要解釋。
可話卡在嘴邊,他握緊手掌,實在不知道要怎樣和宋硯珩解釋。
畢竟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心裡那點莫名的情緒到底是因為什麼,又要怎麼和別人解釋呢。
——總不能說我懷疑你當年唱歌是唱給初戀的,所以我心裡不舒服吧?
許知禮實在說不出口。
而宋硯珩依舊耐心地等待著他開口,一雙眼靜靜地望著他,眼底難得浮現出些許執拗。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對峙了幾分鐘。
就在許知禮快要受不了宋硯珩灼熱的目光想要認輸時,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走了過來,打破了兩人之間有點奇怪的氛圍。
“少爺,”男人對著宋硯珩說,“宋總在找您。”
這場宴會宋禾庭是主角,宋硯珩摸不清他為何要突然找自己,頓了幾秒,應聲道:“好,我這邊有點事,一會兒過去。”
男人站在原地,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定定地看著他,“宋總的意思是,讓您立刻過去。”
宋硯珩的神色變得有些冷,他沒有再理會一旁的管家,轉回頭來:“哥哥,還是不想和我說麼?”
“”
許知禮清晰地察覺到管家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僵著身子,尷尬地笑了兩聲:“真的沒什麼事,宋總叫你,你還是趕緊去吧。”
見宋硯珩仍舊沒有要動的意思,許知禮默默嘆息一聲,湊近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那人一直看我,好奇怪,到時候萬一他向宋總告狀怎麼辦?我還要在老爺子心裡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呢。”
“快點快點,”許知禮拍拍他的胳膊,“我陪你一起去總可以吧。”
宋硯珩垂下眼,看了他幾秒,終於站起身,向那邊走了幾步。
許知禮鬆了口氣,默默跟在他身邊,順帶著悄悄打量走在前面的管家。
那人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身形修長、脊骨筆直,再加上一身質感極佳的黑色西裝,看起來極有氣質。
一路上,他除了偶爾推幾下滑落的眼鏡,再沒其它的動作。
許知禮很敏銳地察覺到這兩人碰撞的奇怪氣場。
男人應該是在宋家幹了很多年的老人,地位不低,儘管對待宋硯珩,都不卑不亢,並沒有絲毫懼怕他的意思。
而一向對人笑臉相迎的宋硯珩,對他卻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只是許知禮能感覺的出來,宋硯珩對他不像是討厭,更像是在鬧脾氣。
宋硯珩這副褪去面具真情流露的樣子確實十分罕見,許知禮忍不住對這個男人起了幾分好奇,悄聲問他:“這位是誰啊?”
“老爺子的助手,也是管家,”宋硯珩走在他身邊,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一個老古板。”
許知禮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管家,他的步子頓了下,沒有回頭,聲音沉穩:“少爺,我是年紀大了,但耳朵還沒聾。”
宋硯珩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笑眯眯地回道:“就是說給你聽的呀,林叔。”
林叔將兩人帶進一個闊大的庭院,指了指東邊的自動門:“宋總就在裡面。”
許知禮站在門外,覺得和宋硯珩一起進去實在不太妥當,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