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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歆慕見鬼一樣從農田那頭跑了回來,一路踉蹌,幾次差點摔下田溝。
慘不忍睹。
到了柱廊前才想起什麼,非得耍個帥,負手昂胸,冷道:“我可不是跑不出去,實際上這片山旮旯我早就爛熟於心,閉住眼也能如履平地,只是不忍離開我這些義薄雲天的兄弟,讓晴雨山陷入群龍無首的險境,我陳大劍仙捨生取義,願為晴雨山放棄心中大好夢想,唉,只是可憐了那些女俠,又要等我一些時日,著實讓人於心不忍……”
喋喋不休呱呱噪噪。
小桃眉眼如月,習以為常的給陳歆慕臺階下,“對啊對啊,公子宅心仁厚,怎麼忍心拋棄我們,我們晴雨山離開誰也離不開你呀。”
齊平川一副你繼續表演的神情。
真當我瞎?
要不是那群漢子走近道攔路,這會兒你怕都跑出晴雨山在外面撒歡了。
裴昱是女子,比較細心。
很在意陳歆慕先前見鬼一樣的反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說人話。”
陳歆慕咳嗽一聲,坐下端起茶杯,牛飲下去,將茶杯遞給小桃,然後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們猜我在前山看見誰了。”
裴昱情緒不好,挑眉,“說。”
陳歆慕一臉燦爛,翹著二郎腿一言不發,一副你求我說的樣子。
裴昱深呼吸一口氣,懶得理他。
看向齊平川,“我看晴雨山也就這樣,要不換下家?”
齊平川深以為然,“你說了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是忍不住憋了一句:“只要你高興,什麼都好,問題在於,路不好走。”
裴昱訝然,“不是有堪輿圖麼,哪條路不好走?”
齊平川深情的盯著裴昱,“到你心裡的路。”
裴昱怔住。
旋即無語望蒼天,沒了小蘿莉商有蘇壓著,這貨放飛自我太徹底了,無時不刻不想把自己撩到床上去……
也是服氣了。
陳歆慕目瞪口呆,我擦,這對姦夫**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情罵俏……
怒道:“你們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齊平川斜乜他一眼,“你說了什麼?”
陳歆慕氣急敗壞,“我說,我在前山看見了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人。”
齊平川哦了一聲,“是陸炳?”
陳歆慕白痴的看了他一眼,“陸炳能跑到這來,你真以為你齊平川有天大的面子?別做夢了好不,也就陳弼把你當寶!”
齊平川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水,“所以?”
陳歆慕深呼吸一口氣,“梁思琪來了。”
齊平川唔了一聲,“來了就來了唄,又不是藩王。”假笑著戲謔陳歆慕,“瞧你這一驚一乍的樣子,梁思琪是個什麼鬼,沒聽過啊。”
裴昱若有所思,“信王長女。”
齊平川貌似吃驚的看著陳歆慕,“不敢相信,你竟然有魅力能吸引信王長女私奔來見你,別人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郡主。”
陳歆慕難得的正經,“你傻嗎?”
齊平川安樂,旋即正襟危坐,“我知道她別有所圖。”
陳歆慕點頭,“按照日子推算,明王三世子梁琦死在雙陽城的時候,信王長女梁思琪就來到了這片山裡,這短短時日間,就有兩座山頭被她拉攏,叛逃了我們。”
齊平川若有所思,“陳弼不知道?”
陳歆慕搖頭,“知道。”
梁思琪一出現,晴雨山這邊就得到了線報,迅速送到雙陽縣衙。
齊平川恍然大悟,難怪……感情陳弼知道這邊出了狀況,便借許秋生的陰謀,讓自己正大光明的進山剿匪。
實則不是剿匪。
而是平叛!
問道:“這個信王長女,嗯,就是梁思琪,究竟憑靠什麼讓兩座山頭叛離我們,是長得漂亮莫非鑲鑽的?”
前面的話裴昱和陳歆慕都懂。
對鑲鑽那句茫然的很。
齊平川咳嗽一聲,知道自己猥瑣了,改口道:“我的意思,莫非是色誘了我們那兩座山頭的兄弟?”
陳歆慕頷首,“確實很漂亮。”
齊平川指著裴昱,“比我小老婆還漂亮?”
裴昱大怒,幾欲暴走,給你三分顏色還開上染坊了?!
最後卻只深呼吸了兩口氣。
我忍!
忍無可忍的時候,我一定要將這貨揍成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