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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楊橓府邸蹭完飯出來,齊平川故意饒了幾個圈,然後貌似很隱秘的去僱了輛馬車,預付定金,三日後出發。
這一切,齊平川都“小心翼翼”做的很“隱秘”,似乎要瞞過所有耳目。
只不過依然落在了有心人眼裡。
鄉紳楊橓年過四十,真是龍精虎壯的年齡,沐浴更衣後在小妾肚皮上滾了一圈,心滿意足的準備摸著**入睡,卻倏然打了個激靈,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黑衣人。
腰間刀光泛寒。
小妾嚇得花容失色。
楊橓畢竟是雙陽城數一數二的鄉紳,訊息靈通著吶,一把捂住小妾的嘴,盯著黑衣人淡定的道:“好漢饒命,我什麼都說。”
“說!”黑衣人聲音很冷。
楊橓急忙道:“齊平川來找我,是想把他的院子出手,畢竟他是縣尉,我也不好太壓價,出了一千二百兩的價格,他很爽快的接受了,我已經預付了訂金,明後日他會來找我辦理相關事宜。”
雙陽城的房子並不值錢。
齊平川那個院子,最多能賣一千兩。
多的兩百兩是人情。
黑衣人點頭。
一陣風來,楊橓眼前一花,屋子裡已經沒人了。
這位鄉紳長出了口氣,拍了一把小妾彈軟的屁股,怒道:“別大驚小怪的,鬧出聲響來,你我都得丟掉項上人頭!”
小妾顫抖著點頭。
楊橓眼咕嚕一轉,不知道為何,被這麼一嚇,反而有了些激情,於是將小妾頭往下一按,然後拉過被褥遮住。
繼續堵住她的嘴。
被褥上下抖動,響起滋滋的細微聲音,楊橓忽然睜大著眼。
我擦,又來!
房間裡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楊橓好歹也見過大風大浪,見狀不動聲色,任由被褥裡的小妾繼續吞吐,淡然的對黑衣人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
……
倒也是尷尬。
就小妾在被褥裡讓他重振雄風的這短短時間裡,接二連三的出現了幾個黑衣人,楊橓都是一股腦交代,沒有絲毫隱瞞。
確定不會再有人來後,楊橓掀開被褥,捏了一把**,淡然道:“可以了,上來背對我自己動。”
小妾聽話的很。
如觀音而坐蓮。
玉背生輝。
於是房間裡風華顫抖,春意滿屋,楊橓躺在床上,想起先前幾個黑衣人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羨慕眼神,愜意得很。
抱歉,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
……
同樣待遇的還有那位馬伕家,被幾個黑衣人繼而連三的光顧,嚇得他魂飛魄散,哪敢隱瞞,哆哆嗦嗦的說齊大人僱了馬車要去明州。
驛站。
一身青衫儼然只是個普通讀書人的國子監主簿張雪迎坐在燭火旁,手上捧著一本《修德說解》,這是前朝某位大儒的著作。
在本朝太宗登基後成為禁書。
原因麼,只因書中提及到的某些關於兄弟相處的道德言論刺激到了敏感的太宗。
張雪迎合上《修德說解》,示意黑衣人先下去,看著角落裡就著花生米喝著小酒的魁梧漢子,略有嘲諷的道:“看來齊平川選擇了明王。”
喝酒的漢子三十出頭,身材極其魁梧,滿臉半寸長的絡腮鬍子,滄桑憂鬱。
和形象不符的,他有一個很雅氣的名字。
李輕塵。
乍然聽去,比張雪迎這個讀書人的名字更像讀書人。
渾濁的眸子裡偶爾閃過一抹洞悉一切的精光,丟了一顆花生米,嚼著,“哦?”
張雪迎嘆了口氣,“齊平川的膽子著實有些小,這就收拾東西想逃命了。”
頗有些諷刺。
李輕塵啐的一聲吐了花生衣,呵呵笑了,“有關係?”
膽子大還是小,都難逃一死。
張雪迎輕輕拍了拍手中的《修德說解》,看向窗外,“詔書只有一封,落在明王和信王手中是一種結局,落在魏王手中又是以另外一種結局,落在禁軍都指揮使陸炳手中又是不同的結局。”
李輕塵依然在笑,笑意諷刺,“落在左相手中,也是不同的結局。”
說到底,來雙陽城的人都有各自算盤。
誰能活到最後,就有可能得到詔書!
張雪迎眯縫著眼,感受著林輕塵意思著掩飾起來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