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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來到城門口。
齊平川伸手攔住,沉聲道:“下車,檢查。”
駕車的人極其年輕,穿著做工精細的長衫,腰間佩了柄長劍,劍鞘古定松紋,厚重滄桑,半點也不像下九流的走卒馬伕。
更像行走江湖的劍客。
默默的看了一眼齊平川,充滿嘲諷的眼神。
一隻雪白得清晰可見青色脈絡的小手掀開車簾,探出一張精緻的瓜子臉,瞄了一眼齊平川,縮了回去,馬車裡響起她溫柔的聲音,“先生,是齊平川。”
無人應聲。
片刻後,先前那位女子從馬車上下來。
齊平川暗歎了一聲。
好一位御姐!
女子本就膚色雪白,又穿著雪白襦裙,襯得肌膚如那月光般越發皎潔,身材高挑,尤其那大長腿著實賞心悅目。
長就長吧,而且渾圓。
絕對的實戰利器。
這腿玩年。
應該只是丫鬟的女子著實是位不可多見的尤物,馬車裡那位先生真會享受。
女子下了馬車,先看了一眼齊平川腰間的劍,淡然自語了句,還真是挽霞,可惜了,執劍的不是齊汗青。
不是齊汗青執劍,那麼挽霞便失去了最大的震懾,斬不得奸臣誅不了逆子,最多,也就能在天下未亂之前,保住執劍人的命而已。
齊平川心中一驚,汗毛倒豎。
一眼就能篤定挽霞,難道馬車中的先生是某位王爺?!
我擦,這麼大陣仗!
王爺親至?!
玩大了……
可若是王爺出行,這陣仗似乎有點寒酸。
正詫異間,聽得這女子輕聲說道:“我家先生說了,不為難你。”
不為難我?
齊平川哭笑不得,那我只好為難你們了,沉聲道:“近來雙陽城屢有前朝逆賊鬧事,城防戒嚴,請你家先生下車。”
女子似乎早就料到,伸出手遞出一塊玉牌。
齊平川以為她想賄賂自己,冷笑了一聲,開玩笑呢,一塊玉佩就能打發我?
抱歉,本人只對美人計沒有免疫力。
正欲義正言辭的拒絕,卻聽得女子道:“齊縣尉可知太平佩?”
太平佩?!
齊平川眉心狂跳。
大徵太祖定國,賜了佩劍挽霞給大徵第一神將齊汗青,轉手就悄悄給大徵皇室之中他喜好的幾個後人賜下了太平佩。
此佩在手,非天子劍不可斬。
挽霞也不行。
且行天下無阻,大徵每一寸土地,除去紫禁城,持此佩者皆可自由出入。
這是提防齊汗青功高蓋主的一著。
馬車裡的人竟然擁有太平佩,難道是從京都來的?
齊平川真攔不住。
只能目送女子重新回到馬車,駕車的劍客嘲諷的冷笑了兩聲,揚長而去,留下一臉蛋疼的齊平川在原地陷入沉思。
雙陽城這盤棋局越來越撲朔迷離。
先是前朝趙室的趙承宗來到雙陽城,今天來的人又持有太平佩,極有可能是本朝皇室中人,都為了那封詔書?
對一旁的江捕頭說道:“著兩個人去盯著,重點盯住這輛馬車裡的人。”
江捕頭目睹了全過程,“真是皇室中人?”
齊平川沉默不語。
一個時辰後,一位眼線帶回了讓齊平川錯愕的訊息:馬車裡的一行人徑直去了縣衙,其後傷勢尚未痊癒的陳弼出來登上馬車,半個時辰後才下來。
談了什麼,無人知曉。
馬車裡除了那個女子還有誰,也無人知曉。
其後,馬車駛離縣衙,竟然去了齊平川的院子外,只不過沒人下車,駐留半刻後,馬車離去,駛入浣清河畔一座無人的宅院裡,安頓了下來,旋即那位擔任馬伕的劍客出手,將江捕頭的眼線打了個半死。
從始至終,沒人見到馬車裡的先生。
神秘至極。
齊平川坐不住了。
他知道一個道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必須弄清楚馬車裡的先生和陳弼是什麼關係!
更要明白,馬車裡的人為何要去自家院子外駐留半刻,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在城門處,那麼去自家院子外就只有一種可能:去看那個有些神秘的小蘿莉商有蘇。
為什麼?
這樣的大人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