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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繚繞,相對而坐。
齊平川大馬金刀,還真就這麼撩了撩長衫張開腿坐了下去,怎麼舒服怎麼來,可涼涼姑娘是女子,哪怕風月場上歷經滄桑,可終究端著禮儀在懷。
於是跪坐。
倒顯得溫婉的很。
也正因為如此,房間裡的氣氛才顯得不那麼糜爛。
齊平川心裡竟然有些小失落。
還以為一進畫舫,這位花魁就會想蛇精一樣纏到自己身上來呢,雖然不想搞事,但多少不反感這種美貌女子的跪舔啊,畢竟我齊傲天也是要面子的嘛。
旋即有些萬幸。
看了看那胸,雖然遠不如裴昱,但貌似頂不住。
再看看那腰、那臀、那腿……
尤其跪坐之姿,臀部被綵衣緊裹,圓潤曲線畢露,彈性十足。
頂不住!
柳下惠來都懸。
涼涼笑得很柔和,“齊公子是喝酒,還是茶?”
哪敢喝酒。
於是涼涼給齊平川倒了一杯茶,遞到面前,依然淺笑,“奴家冒昧請公子畫舫遊河,賞秋夜之景,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齊平川茶也不敢喝啊。
萬一下了春藥呢。
到時候發生點八百字事情,回過頭來這位花魁就說懷孕,現在這個社會除了毫無科學依據的滴血認親又木有其他辦法,我豈非要接盤。
笑道:“佳人有約,欣喜有之,何來唐突之說。”
這話真尼瑪酸。
涼涼暗笑,裝什麼斯文呢,誰不知道你齊平川這些年沒曾讀過什麼書,就算有那麼一點才情,估計也是一時靈犀罷了。
垂首斂首,“倒教公子知曉,奴家姓趙,閨名負商。”
女子閨名是不能隨意說的。
齊平川吃了一驚,倒不是驚歎她這麼自來熟,而是驚訝她竟然敢對自己說出真名。
咳嗽一聲道:“近來公事繁忙,趙姑娘有事不妨直說,轄境之內,我齊平川但有能力,但願為姑娘分憂解難。”
客套話而已。
看起來趙負商似乎不像要用身體來勾搭自己。
不如直奔正題。
趙負商心中越發冷笑,如果她猜的沒錯,若是說出一些困難,這位縣尉就會說舉手之勞,然後有意無意的提醒自己如何報答。
畫舫之中,孤男寡女,如何報答?
當然是睡啊。
男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表面上看起來假正經,實際上一肚子的男盜女娼,只怕這位年輕縣尉此刻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盤腸大戰的各種姿勢了。
不知道他家那個小丫鬟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沉吟著猶豫著,最終還是心一橫,說:“倒也無事,只是聽聞縣尉大人的事蹟,奴家頗為仰慕,想一睹風姿而已。”
和陳弼有交易,自己確實要色誘齊平川。
可不會直接睡覺。
那樣的色誘是最低階的媚術,而且很容易賠了夫人又折兵,男人都是喜好新鮮的,真正的色誘,是要欲拒還迎,徹底掌控男人的心。
所以,徐徐圖之。
齊平川哦了一聲,“看過了?”
趙負商愕然。
齊平川起身,“告辭。”
趙負商愣在那裡,有點不敢相信,他真的就對自己沒有絲毫想法,看他的動作神態,確實是想離開,一點也不似裝偽做作。
難道這位年輕縣尉,真是坐懷不亂的君子?
趙負商是不信的。
直覺告訴她,齊平川很可能是還沒見識到自己的媚術。
齊平川倒是隨意為之。
如果家裡沒有小蘿莉商有蘇,如果不是見著了裴昱,他大機率不會這樣做,會心思盪漾著說兩句客套話。
然後做點應該做的事。
不過既已見過美玉,何念珍饈。
最重要的一點,這位花魁似乎對自己別有企圖,我齊傲天作為觀井天下的主角,豈是這麼容易被你利用的,何況還是欲拒還迎這麼拙劣的招數。
太天真了。
趙負商側身一把拉住齊平川長衫衣襬,“公子且留步。”
齊平川駐足回首,“還有事?”
趙負商恬然一笑,“公子曾在縣衙大牢前說過一句壯詞,想來公子必然飽讀詩書才情無雙,令奴家頗為仰慕,不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