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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平川今日沒穿縣尉官服。頂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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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穿儒衫。
是以兩位老卒以為他只是來找人的,口吻絲毫不客氣,想來是跋扈慣了。
齊平川哦了一聲。
他猜到發生了什麼,畢竟不瞎嘛,越過兩位老卒看見了講堂上站著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真是個面如冠玉,皎潔如皓月,可比潘安宋玉。
穿著彰顯知州身份的五品官服,神情飛揚意氣風華,在講堂上指點江山激揚文字。
老教諭徐思青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他旁邊。
許秋生來了!
這貨真是個怕死,帶了三位高手保駕護航。
也算聰慧。
他要真一個人來雙陽,裴昱殺了他就殺了。
話說回來,許秋生不走尋常路,到了雙陽竟然先來縣學,應該也是知道縣學雙璧的才華,打算把我這倆儲備幹部拐走?
那可不行。
揚起手中的佩劍挽霞,“你們確定要我解劍?”
兩位老卒對視一眼,兩人獰笑著一左一右上前,其中一人哼道:“小子,不知好歹是吧,老子現在懷疑你想刺殺知州許大人,給老子躺下!”
真以為你穿得人模狗樣就敢瑟?
區區雙陽縣城一小子而已!
老子哥倆兩個現在跟了許秋生知州,這可是去年一家狀元,將來說不準便要拜相朝堂,到時候哥兩個也能跟著升官發財。
狗仗人勢,大概就說的如此。
出手的那老卒顯然在軍中練過,一人出手欲要摁住齊平川的雙手,一人握拳,沒有絲毫留情的猛然轟向齊平川左肋。
這一拳一旦砸實,以他們這種老卒的力量,尋常人就得躺地上。
院子裡兩男一女不動聲色看熱鬧。
齊平川蹙眉。
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按劍冷笑,“還不出手?”
唰!
一道雪亮的刀光驟然閃現。
噗!
蓬!
接連兩聲。
一隻斷臂飛上半空,鮮血噴湧如泉。
斷臂的老卒抱著胳膊在地上翻滾哀嚎,另外一人,則直接被一腳踹上了學堂牆壁,啪嗒一聲,軟綿綿的倒下,沒了聲息。
牆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說時遲那時快。
從兩個老卒出手,到他倆一死一傷,不過是彈指一瞬間的事情。
院子裡的三人,用槍的男子剛挑槍,寬臀風情無邊的尼姑雙手剛握住柳葉刀,白淨的年輕人才按住劍,便已塵埃落定。
三人對視一眼,看著那憑空出現抽著旱菸的猥瑣漢子,如臨大敵。
老王回頭咧嘴一笑,露出滿口老黃牙,“齊大人,只要我老王還有一口氣在,這觀井天下就沒有人能傷你一根汗毛,絕對沒有!”
齊平川無語。
我信了你的邪。
一旦真遇到大事,你溜的比誰都快,節操掉得比誰都多。
許秋生緩緩踱步來到門口,默然的盯了一眼一死一傷的兩個護衛,冷哼一聲,“齊平川?”
齊平川眯眼,“許秋生?”
許秋生挑眉,舌綻春雷,“大膽,區區一縣尉,為何見本官不行禮?”
齊平川挑眉,“敢讓我行禮?大膽!”
許秋生哦了一聲,“大徵律法在雙陽已經形同虛設了麼?”
這句話有些歹毒。
承認的話,那就是大逆,不承認,那齊平川就得行禮。
齊平川哪會接招,也哦了一聲,“先前你的人讓我解劍,如今你又讓我見官行禮,我也想問一下許知州,大徵太祖的御賜之劍,也形同虛設了麼!”
許秋生有備而來,作為過江龍豈非不知齊平川手中佩劍的底細,聞言臉上迅速浮起一抹隨和的笑意,“原來齊縣尉持御劍而來,是本官僭越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
話是這麼說,但齊平川可不覺得能和許秋生友好相處,搖頭,“僭越不僭越,尊禮不尊禮,對於你我而言,不需要如此曲曲折折了罷。”
你我敵對,何必虛假。
許秋生拂袖背手,端的是書生意氣,呵呵一笑,“齊縣尉倒是個快人快語。”
齊平川冷哼一聲,“許知州這是來縣學巡查?”
許秋生收斂了笑意,“本官初到永興州,不諳地方,是以先行巡查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