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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決定不把詔書給我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就註定不能是朋友了。”
齊平川嘿嘿賊笑一聲,“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痛心啊。”
裴昱放下瓷盆,擦了擦手,“有事快放。”
齊平川找了把椅子,吊兒郎當的坐下,“好歹也是風雨同舟過的人,佛說,前五百年的牽手,換來今生的一次回眸,就咱倆這關係,只怕是睡了五百年都不止哇,何必那麼冷漠,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裴昱怒極反笑,笑著笑著,反而釋懷,心緒沉浸了下來。
這貨就這樣。
嘴貧的很。
也就能悶騷的過過嘴癮,哪一次真敢揩自己的油?
和他較真,只怕會少活幾十年。
索性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從廚房端了熱水出來,準備好一應事物,貓著腰在漿洗臺邊,挽了袖口紮了領口,然後解開長髮。
齊平川喲了一聲,“洗髮美容啊,要不要本大爺幫你呀,我最擅長了,我家丫鬟商有蘇的頭髮,基本上都是我洗的。”
還得意的哼了兩句牙套妹奈何美色。
裴昱難得理他。
這貨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有事無事就來獻殷勤,不外乎就是想誘拐自己給他暖床嘛,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這個勇氣。
齊平川自討了個沒趣,也不氣餒。
女神嘛……
跪舔一下無所謂的,按照豬腳成長路線來說,自己是絕對不會成為一無所有的舔狗。
何況這哪是跪舔?
分明是調戲,是隱晦的大家心照不宣的曖昧嘛。
曖昧著曖昧著春天就來了。
要知道撩妹就像掛qq,每天掛一下,用不了多久就到日了。
收斂了戲謔,在一旁幫著添水遞皂角,沒忘正事,“李輕塵已經棄暗從明,選擇了一條前途無可限量的陽光大道,那麼你呢?”
裴昱哦了一聲,繼續揉著水中的長髮。
齊平川看了一眼,心中波瀾起伏表面不動聲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還是適合躺著乾洗,你看這麼一彎腰,多礙事啊,以後啊找個長椅,你躺著我來幫你洗就好了。”
那巍峨風光直接搭在了瓷盆邊上。
著實……
怦然心動啊!
裴昱沒有說話,但齊平川聽到了貝齒咬得咯吱作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