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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倆彼此看不順眼,打了起來。
刀劍聲就是她倆的傑作。
反正商有蘇知道輕重,不會真的殺了裴昱,而裴昱又確實打不過商有蘇。
齊平川難得起床。
這些日子夾在當中,受夠了苦頭,乾脆不聞不問。
於是放下挽霞和大黑傘夜幕,回到床上繼續縮排溫暖的被窩裡——下雨天,又是深夜,薄衾裡蜷縮著愜意著吶。
大小老婆內訌,齊平川也睡不著。
一方面擔心她倆。
一方面擔心作者君能否看見他寫的那些話。
不管怎樣,當下最重要的已經不是救幼帝,而是要透過自己的努力,像改變梁思琪的命運那樣改變接下來這個大劇情。
順便救幼帝。
所以接下來要做的是,就是從細節入手,在不影響救幼帝的結局下,改變作者寫出來的細綱內容,從而在他那邊證明自己的存在。
許久才怏怏睡去。
天亮。
太陽照常升起,沒人知道,昨日雨夜裡,鹽官鎮的莊園中死了個乞丐,也沒人在意被丟進錢塘江裡的十多具屍首。
現在人心惶惶,有點權勢的都在為自己謀退路。
無權無勢的又無知。
齊平川和商有蘇、裴昱在鹽官鎮住了下來,根本不擔心行蹤已經被陸炳發現。
陸炳忙著吶。
左相和凌煙閣最後那位老臣終於聯手。
陸炳自食苦果。
他一手扶植起左相,沒想到竟成了他篡位的最大阻礙,當然,陸炳也不急,等禁軍什麼時候圍困京畿,就是他穿上龍袍成為九五之尊的時候。
是以趁著這段暫時沒法收拾左相和那位老臣的時候,陸炳開始給自己加封。
登基需要造勢嘛。
他本是太保。
很快把太子少保、太師給拽到手裡。
左相和那位老臣用盡全力,也無法阻止。
在朝中很沒有存在感的右相一看情況不對,果斷假意辭官,他當然不是想辭官,只是想把他身上的太子少師送了出來。
明哲保身。
陸炳當然不會客氣,假意挽留右相,然後說你卸去太子少師一職便可。
左相和那位老臣無可奈何。
然後又是一連串的朝堂爭鬥,最後左相身上的太子少傅、那位老臣身上的太傅也沒能保住,盡數被陸炳拿去。
陸炳根本沒分給心腹。
直接讓那位昔年大徵天下知名美人兒,如今也才二十六七歲風韻猶存的年輕太后勸諫幼帝,全部加封給陸炳。
也就是個形式。
幼帝哪懂這些,還不是任由梁室和陸炳操作。
這下形式豁然明朗化,陸炳成了古往今來第一個身兼三公三孤的人。
雖然三公三孤如今並無實權。
可名望在。
官職和名望都夠了,接下來就只需等大兵圍困京都,之後讓幼帝禪位。
面對這樣的局勢,左相和那位老臣根本無法阻擋。
任你在朝中有多少心腹都是枉然,有兵才是王道,可惜的是,左相手上沒有多少兵,那位老臣也沒有,而心腹文臣武將中,牆頭草不少。
於是左相和那位老臣獨力難支。
只能等死。
不過兩人也沒閒著,開始尋找各種機會,瘋狂的刺殺甚至於明殺陸炳,這也是陸炳沒有時間去搭理住在鹽官鎮的齊平川的原因。
陸炳登基,還需要那位老臣和左相,是以他也沒還手。
絕對力量拱衛下,該幹嘛幹嘛。
完全無視左相和那位老臣。
日子一天又一天過去,在五月中旬,隨著平日裡駐軍陪都,禁軍三衛之一的天策衛大將軍陸方率領大軍進駐鹽官鎮,所有人都絕望了。
已經無人可用阻擋陸炳。
當另外兩衛抵達京都,就是陸炳逼迫梁室讓幼帝禪位之日,也是左相和那位老臣身死之日。
京都這邊即將改朝換代,信王和明王也沒閒著。
這倆王爺鬱悶著吶。
各出了一萬精銳士卒,彙整在一起,由信王麾下的一位老將率領進擊鳳翔府的趙負商叛軍,本以為兩萬精銳擊潰前朝臨時拉攏起來的土雞瓦狗很容易。
誰知連吃敗仗。
連信王麾下那位老將軍都被趙負商取了人頭。
也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