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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當夜齊平川有多淒涼。
也不提回雙陽城的一路上如何的解釋討好商有蘇,讓唐鐵霜看得極其無語,越發看輕這位重美色的雙陽之王。
豎子不足為慮!
第二天傍晚,陳弼看著和齊平川、商有蘇一起出現在縣衙後院的唐鐵霜。
瞠目結舌。
他怎麼也沒料到,竟然能和唐鐵霜化干戈為玉帛。
齊平川開口第一句,讓陳弼又一次僵在那裡,訥訥的說了句會不會太大膽了。
齊平川笑著說,“就是因為大膽,陸炳和三位藩王才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做,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做的好,咱們就是大徵君王的擁戴重臣。”
這話很含蓄。
陳弼心知肚明,搶回幼帝可不是為了擁戴他。
不過是礙於唐鐵霜在。
換一個說辭而已。
思忖良久,“這件事急不得,容我思考一夜。”
著人將唐鐵霜送去驛站,商有蘇自行回家,齊平川和陳弼兩人坐在書房詳談。
先說了昭寧縣的事情。
當知道黑衣軍師和百里青山都去過昭寧縣時,陳弼很有些意外,這是件連他都無法得知的事,可想而知那兩人有多厲害。
又聽說黑衣軍師去了京都,陳弼一聲長嘆,“唐老大概要仙去了。”
齊平川點頭,百里青山也這麼說。
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們都篤定唐沽一定會死,以唐沽父子這些年在京都經營的實力來看,縱然比不過陸炳,也不至於被黑衣軍師帶個高手就隨意殺得了。”
陳弼苦笑著說誰知道呢。
齊平川猛然想起一事,說我現在充分懷疑,黑衣軍師就是你的恩師,那位無雙國士。
陳弼沉默不語。
不著痕跡的扯開話題,說,“如果要去京都救幼帝,那麼雙陽城這邊也要跟上,需要把陳歆慕那邊的兵力調一半出來,分兵進駐昭寧縣和雙陽縣,再以優勢兵力取永興州,最後佔據整個關寧府,既然唐鐵霜願意去送詔書給信王和明王,那麼便是默許了我們這步棋,他不會以關寧府知府的身份來對抗我們。”
齊平川點頭,“確實,搶回幼帝后,得露獠牙,讓陸炳和三位藩王知曉,幼帝在雙陽,他們若是想搶回去,得先掂量掂量。”
陳弼搖頭,“不是搶,是救,唐沽一死,陸炳肯定會逼梁室讓幼帝禪位,等他登基,要不了半年,幼帝就會暴斃身亡。”
這是明謀,歷史上沒少出現。
齊平川心中一道閃電劃過:“所以我們動手,需要等幼帝禪位陸炳登基之後,這樣才名正言順?!”
陳弼頷首,“確實如此。”
齊平川大喜過望,“你是同意這步棋了?”
陳弼嘆氣,“我還得再權衡一番。”
一旦走出這一步棋,雙陽城就不再是種田蟄伏,而是徹底展露風姿在世人面前,露出一顆獠牙,踏入天下的混亂局勢之中。
有得必有失。
屆時雙陽城面對的局勢,不會比趙負商好多少。
兩人又商討了許久。
談完正事,齊平川問陳弼,“話說回來,先生你有沒有懷疑過百里青山,他好像是橫空出世,除了魏王,根本沒人知道他的來路。”
陳弼一驚,“你知道什麼了?”
齊平川緩緩的道:“根據他對商有蘇的態度,我有點懷疑,他會不會是那個人。”
陳弼心絃震動,“商浩然?”
齊平川點頭,“既然你恩師可以假死,為何商浩然不能假死?”
說不準陳歆慕祖父陳玉樓也是假死。
畢竟半夜起床摔倒糞坑裡溺死,這個死法歷史上也就那麼一個還是個君王。
太罕見。
陳弼低頭沉思。
許久,才抬起頭,“如果百里青山是商浩然,那麼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到底在謀劃什麼事,需要換一個身份去魏王麾下,僅僅是為了和荒人黑衣軍師沙場對弈?”
這說不通。
齊平川一聲長嘆,“鬼知道呢。”
頭疼。
感覺智商欠費。
都怪作者君那個**,到底開了什麼腦回路,弄這麼大一盤棋,如此燒腦,很可能會把讀者趕跑的,難怪那丫是個死撲街。
陳弼想了許久,越想臉色越白。
許久,才嘆道:“但願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