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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象街到皇宮正門承天門,一路之上盔甲林立,如白楊護道。
陸炳坐在皇輿裡,手按金劍,大馬金刀。
車簾掀開。
所過之處,盔甲崢嶸之中,鱗次櫛比,無數人士卒依次跪下,宛若浪潮。
如見天子。
還不算很太囂張,沒有山呼萬歲。
畢竟沒登基。
承天門外,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順天營、羽林軍士卒,皆按刀捉劍持戟亮槍,重重看押著一群穿著華服的高官。
其中有擔任宗正寺卿的太宗之弟,以及一眾在朝中有一些地位的梁室皇室中人。
還有一位耄耋老人。
這位老人身材本很高大,如今已佝僂,佝僂的不僅是身軀,也有他身為凌煙閣老臣的脊樑。
碩果僅存的老臣,姓哥。
這個姓很罕見。
凌煙閣老臣哥樹撼,懸名第十二,在他身後,站著幾位中年將軍,皆是一身披甲,只不過神態複雜,眼神遊離不敢看哥樹撼。
他們都是哥樹撼曾經的部下。
如今是陸炳麾下。
當眾人看著遠遠而來的皇輿時,人群沸騰起來。
而哥樹撼和其他人,則面如死灰。
不可逆轉。
如今京都,甚至整個大徵天下,都再沒人能阻擋陸炳走向王座實際上,今天的事情大家早就意料到了。
因為哥樹撼和左相根本阻止不了陸炳。
所有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
陸炳坐在車上,看了一眼哥樹撼和那位宗正寺卿,面無表情,示意進入皇城。
哥樹撼一聲長嘆。
和那位太宗之弟對視一眼,兩人一臉苦澀。
還能怎麼辦。
他倆人倒是不怕死,可是那些年輕子弟不應該跟著兩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就此死去。
兩人只能屈服。
……
……
慈寧宮前,張羞站著。
風華絕代。
身旁是宮裝婦人張煙,牽著懵懂無知,此刻還在嘻嘻哈哈搖著手中撥浪鼓的幼帝,他渾然不知道,在剛才短短的時間裡,他已經從全天下最尊貴的王座下被踢了下來。
慈寧宮前人不多。
只有三個人:陸炳,哥樹撼,宗正寺卿。
當他們出現時,張羞已經知道該怎麼做,她沒有給陸炳發難的機會,直接說都指揮使可以擇吉日,讓陛下發旨意禪位。
陸炳沒料到張羞竟然如此識相。
他本以為,今天慈寧宮會血流遍地,最後說不住還得辣手摧花。
沒想到……
如此順利!
於是揮揮手,示意進來數人,將哥樹撼和宗正寺卿“請”出去。
宮裝婦人張煙有些意動。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她出手,也許能殺得了陸炳。
畢竟他身邊沒有人。
張羞搖頭,“在京都,沒有人能刺殺得了陸都指揮使。”
沒人知道他的繡衣直指房裡有多少死士。
此刻陸炳雖然站在那裡,但暗處的繡衣死士隨時可以暴起,其中必然有不輸張煙的高手,而且不止一位。
陸炳看向張煙,“帶他下去罷。”
從始至終,陸炳都不再看這個曾經讓他跪拜過的開開襠褲的幼帝。
張煙看向張羞。
張羞點頭。
等張煙帶著幼帝下去後,陸炳笑了一聲,“你很聰明。”
張羞苦笑,“我想活著。”
陸炳並不意外,誰不想活著,道:“你可以更聰明一點。”
張羞沉默了一陣,“有得選擇?”
陸炳搖頭,“沒有。”
張羞看著這位還不到五十,卻即將走向王座的男子,許久才道:“我還是想住在慈寧宮。”
陸炳點頭,“可以,改宮名。”
慈寧宮歷來是太后所居之處,既然你張羞不再是太后,那自然要改名字。
張羞嘆了口氣,“以什麼身份?”
陸炳沉默半晌,肆意的觀賞著張羞的妖嬈身姿,眼眸裡並無多少**,只有征服的成就感,說道:“皇后你不用想了,當個貴妃足矣。”
說完轉身。
他不急,反正這個女人已是籠中金絲雀。
身居高位多年,陸炳對**看得極淡,相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