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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祝文強的大手筆林濤早有體會,對於油城有錢以前是聽說,現在也真切的感受到了。和祝文強約定了種子的交接時間辦法後,林濤掛了電話,感覺自己在這店裡也沒啥事情,便開著車回到了村裡。
已進初冬,雖然還沒下雪,但村裡家家戶戶都燒起了爐子或者土鍋爐。暖氣這種原本是城裡人用的玩意兒也在農村流行起來。一座土鍋爐,就能供起滿屋子的暖氣片。不過冬天村裡的人同樣是閒不住的,串門的多了起來,打麻將、打撲克成了主流。林濤知道,再過兩年,在縣城裡買房,夏天在村裡種地,冬天到城裡過冬就變成了常態。
回到家裡,林濤看就母親李玉梅一個人在,問道:“媽,我爸和我哥呢?”
三千畝荒地已經開墾完畢,三個機井也在不停的噴水沖刷著鹽鹼,這冬天到了,地裡的活已經忙完,林海開著大馬力拖拉機不僅把自家的地犁完,還犁了村裡和外村的幾千畝地,掙了些外塊。
原本林海是要把這些錢交給林濤的,不過讓林濤拒絕了。他不缺這點錢,哥哥出力掙的,自己再拿著就不近人情了。
家裡不缺錢,一家人原本關係就好,父母也樂得見兄弟兩個不生份,林國棟對於這個就壓根沒發表意見。
“後面水庫放水了,你爸和你哥去逮魚去了!”李玉梅說出來的訊息讓林濤非常的意外。
後面的水庫每到初冬的時候都要放水,把水放到下游的水庫乃至衝到北面的沙漠裡去,一來是怕水庫水量存的大,結冰膨脹會擠垮堤壩,二來也是為來年融雪性洪水騰出庫存來。
因為水庫是公家的,這時候還沒人承包,所以每年到這個時候,就成水庫附近人家的狂歡期——水庫裡的魚雖然大部分跟著水走了,但庫底不平,有著大大小小的水道和坑窪,很多的魚就留在了水庫裡。這個水庫可比村子上游的水庫大好幾倍,裡面的魚自然也多,往常林濤上學的時候經常聽離得近的同學們說逮了幾袋子、多少噸魚,他一直在上學,沒體會過,這一次聽到水庫放水了,立刻就往外走。
“你幹嘛去?”李玉梅在後面喊著。
“逮魚去啊!”林濤扭頭回答著母親的話。
“這一身去能行?換身舊衣服,再把下水褲帶上!還有,你哥和你爸去了有兩三個小時了,估計也餓了,你去給帶點吃的!還有,帶上幾件大衣,水庫裡冷!”
雖然林濤著急,但卻也按著李玉梅的話一一照辦,等開車出門的時候,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
怪不得村裡沒多少人,原來壯勞力都去逮魚去了!
這和上一次上面水庫洩洪不一樣,那一次主要是用拉網攔截,畢竟是夏天,可以光著身子在大水中活動,現在天冷,再脫光,魚沒逮到,人就廢了。
開車到了水庫閘門,發現這裡已經停滿了車——從摩托車、小四輪,到皮卡、夏利桑塔納,在農村能看到的車全了。
林濤的奧迪是頭一份兒,不過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現在人的注意力都在魚上。
逮魚是一種樂趣,並不一定在收穫,林濤拿著抄網在堤壩上四下裡看著,沒發現父親和哥哥,只好往人群裡鑽——水已經快放幹了,只有幾條深點兒的水道里還有半米左右的水,庫底的小坑窪裡幾乎都有魚,人們要麼就在這些坑窪裡撿魚,要麼就在水道里用抄網撈著。這個時候,抄網是最實用的。
水道兩邊都是抄網撈上來的魚,有些人就直接佔著一截河道,撈到魚就往上一甩,有些人的魚堆都混在了一起,也沒人在意,這時候多幾條魚少幾條魚壓根不在乎了——滿地都是魚,有的還在充滿活力的跳著,有的已經被凍的成了魚乾。
庫底到處都是人的嚷嚷聲,林濤喊了幾聲,也沒聽到父親和哥哥的回應,倒是碰到村裡的田娃兒,他看到林濤還有些不好意思,林濤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就問:“見我爸和我哥沒有?”
“見了,就在那邊,有個三四百米!”田娃兒沒想到林濤主動問他,急忙說道:“要不要我帶你過去?”
“不用了。”林濤擺手:“你自己抓魚吧……怎麼沒帶袋子?”
田娃兒手裡只有一個抄網,抄到魚就往上甩,林濤就看到有人在撿他的魚,不止一個人,他也沒固定的地點,不住的找魚往上甩,卻沒人跟著撿。
“袋子裝滿了……在……”田娃兒扭頭,“我的袋子呢?誰把我的袋子拿走了!”說完也不顧林濤,急忙去找袋子了。
林濤哭笑不得,這傢伙,光顧著抓魚爽了,自己的魚都不知道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