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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劉裕大笑道:“薛氏河東望族也,得薛辯,則何東定,可喜可賀!”
“恭白!宣明!”
說著,劉裕看向檀道濟和謝晦道:“你們親自去趟霸上,迎薛辯入未央宮,孤就在這宣室殿見他!”
“諾!”
看著檀道濟和謝晦的背影,劉義真微微皺起了眉頭。
薛辯此人見於史書的記載不多。
關於他的記載只有生卒年,還有擔任後秦、東晉、北魏的官職,其餘事蹟多不祥。
但這些記載,加上劉義真自己的分析,也足夠劉義真認清薛辯的為人。
五胡亂華,列國分疆的亂世。關隴、司洛一帶因戰亂頻繁,忠義對建塢堡聚居的郡望豪右而言,不過是個空頭話。
他們勢力龐大,在地方上握有實權。
永嘉喪亂,虜寇入侵,於中原之地競相立國。
不論哪方勢力,都會為了安危計,以塢堡主守宰地方,委以官職。
薛辯作為河東望族,見姚秦氣運衰退,竟然掛冠而去,回鄉自保,足見其人忠心不足。入朝為官,不過是學王衍狡兔三窟而已。
他今日來投,當是見大軍控制了河洛,河東岌岌可危而用的緩兵之策。
一旦局勢有變,其人定如那牆頭草,隨風而倒,絕不會忠心於一國一朝。
這種人只可用一時,不可用一世。
“車士,怎的眉頭緊皺?可是哪裡不舒服?”
就在劉義真沉思之際,劉裕看著兒子都快擠到一起的小臉,關心地問道。
底下一眾文武也注意到了劉義真異樣的表情。
“回阿父!”
劉義真搖了搖頭道:“孩兒很好,就是想到了一些事,讓阿父擔憂了。”
“想到什麼呢?”劉裕輕撫著愛子的髮梢問道。
“嗯......”
劉義真稍作思考後道:“孩兒在想薛辯是否真心歸附?”
此話一出,莫說劉裕,就連兩側如王鎮惡、沈田子、傅亮等等都盯著他。
良久,劉裕微微一笑,執起愛子的手放在腿上,和藹地問道:“為何會有如此想法,說來為父與眾卿聽聽!”
“嗯!”
劉義真點了點頭,大膽的說道:“‘三薛’名聲響徹關洛,自薛強之後,‘三薛’繼承其勢,薛家堡傭兵萬人。”
“如此勢力,不論河東為我宋臺所得,亦或是索虜所得,都必將其納入麾下,以求河東安寧。”
“薛辯乃大智之人,投我宋臺,無非是見我宋臺勢大罷了!他來投當是權宜之計,絕不會誠心歸附我宋臺。”
“那可有辦法,讓他真心歸附?”劉裕考教似的問道。
劉義真搖了搖頭道:“除非天下一統,或者完全控制河東,否則‘三薛’以自身勢力,為求自保,絕不會真心歸附,亡秦便是例子。”
“桂陽公年紀雖幼,卻言之有理!”
鄭鮮之在底下接過話說道:“薛氏一族,勢力龐大,想讓‘三薛’真心歸附著實難辦!”
“為今之計,只能先穩住薛辯,確保河東安寧,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劉裕點了點頭,看著諸文武道:“那薛辯即來,當給予其何職?”
“宋公!”
劉裕話剛落,一名謁者匆匆從涼閣外走了進來,朝劉裕叩首道:“檀將軍派人來報,於未央殿外遇琅琊王,琅琊王決意前往霸城親迎薛將軍。”
劉裕瞳孔微縮,卻臉色不變,底下諸文武則神色各異。
王鎮惡更是呼一下站起身,雙眼瞪得圓溜,朝劉裕猛地抱拳,氣呼呼的說道:“太尉,讓末將去收拾了這不知死的琅琊王。”
“入他嬢的,竟敢擅作主張,自己去迎那薛辯。他這是想作甚?想要招個武將,培植黨羽呼?”
“坐下!”
劉裕狠狠瞪了眼王鎮惡,聲色俱厲道:“如今這天下依然姓司馬,琅琊王既然想要招個武將,由著他便是。你在這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王徵虜,莫生氣,快快請坐!”
一直未說話的傅亮站起身,把王鎮惡拉回座位,娓娓說道:“琅琊王終究是天子的弟弟,他想要露個臉,我等豈能阻止。”
“至於他是否想要招納薛辯,正如太尉所言,由著他便是。何況以薛辯之才智,縱然答應,豈會真心服從?”
“遑論這關洛之地,包括那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