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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淡淡,寒風吹拂。
“駕!”
阡陌縱橫的鄉間小道上,自橫水塢逃出來的徐駭奴,率領僅剩的十餘名殘兵策馬狂奔。
田間地頭幹活的農夫見了,停下手中的忙活,愣愣地注視著這支奇怪的隊伍。
這是自橫水塢回雍城最近的道路,只要過了前頭的青崗嶺,就算入了雍城地界兒,到了那裡即使晉軍追來,他也有自保之力。
瘋狂的揮動馬鞭,用力抽打著坐下戰馬。
戰馬吃痛之下,奮力狂奔,不過盞茶功夫,徐駭奴率領十餘殘兵便來到了青崗嶺下。
青崗嶺,橫亙於雍城與橫水塢之間,一側是滾滾流逝的雍水。
望著眼前這座算不得高,卻是橫水塢去往雍城的必經之路,徐駭奴臉色凝重。
此次進攻橫水塢,可謂是入得關中以來,所作的最為失敗的決策。為了一個紈絝兒,置自身的性命於不顧,簡直愚蠢透頂。
等回了雍城,這種事情再不可能發生。
至於齊元子......
徐駭奴想到他便是一肚子的窩火,若非他逼著自己起兵橫水塢,哪有今日之慘敗?
想到齊元子,徐駭奴突然愣了一下。
適才慌亂之中,未曾顧得齊元子安危......
希望他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駕!”
徐駭奴再次猛夾馬腹,催著坐下戰馬,徑直往青崗嶺而去。
“籲......”
忽的,狂奔中的徐駭奴驟然勒住韁繩,驚駭地望著半坡處。
那裡不知何時多了數百甲冑儼然的輕裝騎兵,正靜靜地注視著他們。
看著那些騎兵,徐駭奴驚恐地嚥了口唾沫。
擋住徐駭奴去路的騎兵,緩緩分開一條路。身著黑色魚鱗細甲,頭戴紅纓兜鏖,手持一柄馬槊的段宏,打馬緩緩而出。
來到騎兵之前,段宏盯著徐駭奴,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就是徐駭奴吧,本將等候多時。你是自願下馬受縛,還是我親自綁了你?”
看著來將,自知跑不掉的徐駭奴慘然一笑,神情落寞地問道:“將軍可否告知名號,也讓某死得明白。”
段宏倒也沒有端架子,答道:“吾乃桂陽公帳下太尉中兵參軍段宏!”
徐駭奴聽到段宏的名號微蹙了下眉頭,隨即豁然開朗道:“原來是段徐州,久仰大名!不知段將軍可否答應一個將死之人的請求?”
“哼!”
段宏聽得冷哼一聲,死死地盯著徐駭奴道:“敗軍之將,你有何資格跟本將談條件?”
徐駭奴看著段宏冷漠的表情,重重地嘆了口氣,懇求似地說道:“某家沒有別的意思,只希望段將軍在取得雍城以後,善待我氐人百姓。”
段宏嘴角勾起不屑的表情,盯著徐駭奴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雍城內不論晉、胡,是死是活,全在他們一念之間。”
徐駭奴聽得再次慘然一笑,拔出腰間的長刀,狠下心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郎主!不要啊!”
跟在徐駭奴身邊的十餘名騎兵見得,驚駭之下,慌忙上前阻止。
奈何徐駭奴赴死之心已決,在騎兵們近乎央求地驚呼聲中,徐駭奴望著天空明媚的日頭,悽然地揮動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刀。
一股滾燙的鮮血順著他的長刀留下,徐駭奴緩緩閉上了眼睛,轟然墜落馬下。
......
“報......”
自橫水塢至雍城的官道上,一名斥候飛馬向著劉義真乘坐的戰車奔去。
“桂陽公!”
那名斥候近到劉義真的戰車前,朝劉義真稟奏道:“段將軍於青崗嶺截斷了氐人徐駭奴歸路,徐駭奴見大勢已去,自刎於青崗嶺。”
劉義真聽得稚嫩的俊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稍稍點了下頭,以示自己知道了。
“齊元子呢,醒了嗎?”劉義真看向打馬跟在一旁的劉乞問道。
“回桂陽公!”劉乞答道:“還在板車上躺著,鼾聲似雷。”
劉義真聽得不屑地笑了笑道:“把他看緊了,待到了雍城,還有大用。”
“諾!”
“桂陽公!”
一名軍中信使自後方飛馬而來,向戰車中的劉義真遞上了一份自關中送來的奏疏。
劉義真接過,認真看完後,朝跟著的劉乞沉著臉說道:“自關中北投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