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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野這場病來勢洶洶,醒了沒多長時間,又迷糊的睡過去。
桑田從實驗室搬來摺疊床,在一邊躺著守他。
一年沒有在一起過,桑田看著他的側顏出神。
換了時空,換了國度,以醫患的身份躺在一個房間,兩個人各自都有變化,但似乎有些東西一點也沒變。
她跟程牧野說她不生氣了,是真的,糾結了那麼久,什麼自尊體面、又當又立、情人、包養同居等,這種以前總繞不出來的詞,突然就放開了。
她現在有生活有工作有存款,家人平安,事事順心,憑什麼還要跟自己過不去。
他給她安排出國,幫她搞好人際關係,給醫院實驗室投錢,時時來看她過的好不好,擔心她涉險帶著保安去營救......他沒有錯啊。
錯的是當初胡飛、胡秋芳、楊鳥鳥、江子望這幾個將她推入絕境的人。
他刻意糾纏,貪戀她的身體,看不順眼時會罵她,甚至趕她出門,蠻橫霸道。
可他給她更多的是溫情,她生病,他會空降到陌生的城市,陪她打針吃飯逛西湖;她被欺負,他會為她打抱不平;對她的脾氣想法瞭如指掌,會陪她看書看電影,記下她的喜好,會忍下不快幫她養狗子,會給她道歉哄她,給她處理棘手的家事......
他又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呢?
連他那個門當戶對的結婚物件也是一廂情願子虛烏有,她既不是小三,也沒有干擾他的婚事,更沒有辱沒他家的門楣。
那些她曾經以為的不體面,就像這裡雨季的烏雲一樣,下完暴雨抬頭看,全散了,天空湛藍,彩虹絢爛。
非洲的陽光,治好了她的精神內耗,她其實應該感謝他的安排。
不過她說不出口。
第二天程牧野仍然在發燒,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時間不多。
除了輸液,王立送來熬好的中藥,叮囑桑田按時喂程牧野喝。
這是目前為止最難的活,程牧野嫌苦和難聞不肯喝,桑田按著他灌進去,沒幾分鐘他就全吐出來,他說他不是故意的,控制不住的反胃。
“你只是住在兒科,但你不是兒童,就這麼幾口藥,怎麼就咽不下去呢?”桑田忍不住數落他,被單上已經被他吐的很髒。
“我不是故意的。”他一臉無辜的說,因為面板黑,臉色很不好看。
“還在燒,至少39度。”桑田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再這樣燒下去,真會燒成大傻子的。”
“不行,我不能傻,你再拿一袋藥給我喝。”程牧野仰靠著,目光中透著無力感,“我要是燒傻了,你不得頭也不回的去找那個叫張萊的小子。”
“少操點心吧。”桑田撕開一個退熱貼,貼在他的額頭上,兒童用的,在他頭上顯小,越是又撕開兩個,鋪滿他的額頭。
“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就這樣被你毀了。”程牧野對著手機螢幕照了照,嘆氣。
桑田又拿出來一袋中藥,想到程牧野喝三次吐了三次,她很惆悵,“放糖試試?”
“這麼晚了,你去哪裡買糖?”程牧野說,天已經漸黑,沒有司機開車,她根本不能出醫院大門。
“我有一個辦法,可能會有效。”程牧野看著桑田笑。
“什麼辦法?”
“你像人工呼吸一樣,往我嘴裡灌。”
“你......”桑田捶他,“都快燒著了,還色迷心竅。”
“以前親過做過那麼多次,你還在乎這個?”程牧野拉著她的手,“上次你不也親我了嗎?你主動我就很高興,我高興了,喝藥就不會反胃。”
“去你的!”
桑田甩開他,哪知勁用大了,把他手甩到床架上,撞的“嘭”一聲。
“哎呦,疼!”程牧野捂著手,緊擰眉頭。
“我看看!”桑田連忙掰開他的手看。
程牧野順勢箍住她的肩,把她帶到床上,堵住她的嘴......
好半晌,桑田才掙脫出來。
“混蛋。”她站在離床幾米遠的地方,擦了擦嘴,“你除了瘧疾,還有重感冒,你想都傳染給我嗎?”
程牧野還在喘氣,剛剛用了大力,聽桑田這麼說,後怕起來,“我忘了這茬子。”
“......”
“你快把這中藥喝了,預防一下。”程牧野說。
看著程牧野虛弱的躺回枕頭上桑田突然心生熊膽。
她把藥袋撕開,自己吸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