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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程牧野回來,大狗子仍然不見蹤影。
桑田時不時去陽臺上扒著窗戶玻璃看,外面除了星星點點得路燈,漆黑一片,忍不住責怪程牧野,“都怪你,大狗子才在這裡住一天,又捱打又捱罵,它肯定抑鬱了,大狗子在宋一朵家吃香的喝辣的,被當孩子養,哪受過這種委屈?”
程牧野:“一隻蠢狗,跑了省心。”
桑田:“那大一隻狗,要是被人宰了吃肉,你良心會不會痛?”
程牧野:“我良心為什麼要痛?它自己跑的。”
桑田:“被你踹跑的!”
程牧野:“它拉屎拉的那麼噁心,不該踹嗎?”
桑田:“誰拉屎不噁心?”
......
程牧野不想跟女人幹嘴仗,只好忍下強烈不願意,下樓找蠢狗。
“那貨叫什麼?”
“大狗子!”
“就大狗子三個字?”
“嗯。”
“名字真蠢。”
“找不找?”
“找!”
兩人把小區裡的樹林花園草叢翻了個遍,一無所獲。
程牧野“大狗子大狗子”的呼喊,換來好幾戶低樓層居民的怒罵。
他叉著腰,火氣騰騰,“tmd,老子這輩子沒被人這麼罵過!”
桑田學他一樣叉腰,“還找不找?”
程牧野:“找!”
在小區保安的指引下,桑田和程牧野擴大範圍越出小區,沿著街道,一直找到兩公里外的地鐵口。
地鐵口的一眾小吃攤下,看見了大狗子得身影。
它和三四隻流浪狗混在一起,毫不起眼。
才不到一天時間,大狗子已經看不出家養的矜貴樣,和其他流浪狗一副模樣:毛髮打結,滿臉汙漬,有人往地下吐東西,它就去舔一舔咬一咬,唬人的眼神也渙散得沒有一點神采。
程牧野瞅瞅桑田:“這蠢貨還能要嗎?”
桑田看大狗子津津有味的嚼著別人吐給它的骨頭,直泛噁心,但心裡發酸。
“洗洗還能要吧?”
聽這話,程牧野惆悵的狠,甩出拖鞋把大狗子又是一頓抽。
桑田沒攔著,這狗子是有點欠抽。
大晚上,寵物店都關門了,沒辦法,兩人又連夜動手洗大狗子。
程牧野把大狗子拎到小區物業處,找物業接了一根水管子,把大狗子按在下水道口先一頓沖洗。
桑田回去拿來一瓶沐浴乳,全倒在大狗子身上,給它揉出茉檸檬香的泡泡。
但大狗子並不領兩人的情,趁桑田不注意,又滑溜溜從她手下跑了。
程牧野就在一旁抽菸,沒讓它跑多遠,兩三分鐘連吼帶揍的又給它抓回來。
繼續搓狗毛的時候,桑田也後悔了,太特麼累了,三天兩頭這樣來一次,別說程牧野,她也得煩死。
程牧野直接去物業要來一把大剪刀,沒等狗子身上的泡沫衝乾淨,“咔嚓咔嚓”的開始剪狗毛。
“別了,明天去寵物店剪吧。”桑田想攔住程牧野,他深一下淺一下地剪,大狗子屁股跟斑禿了似的。
“它跟那幾個流浪狗混一天,身上估計得有跳蚤了,不給搗騰乾淨,咱倆也得遭殃。”程牧野“磨刀霍霍”,大有不給它剪光溜不罷休的架勢。
大狗子“嗡嗡翁”的哼唧,桑田也無法,一邊按著它的前肢一邊安慰:“你要想開點,回來有吃有喝有大老闆伺候,多好的日子,出去只能和你的小夥伴一樣當流浪狗,缺吃少喝的,還被人看不起,在生存面前自由算個屁。”
“它懂個屎!”程牧野又給大狗子的胖屁股一巴掌,“圈養動物本就反自然,你覺得給它好吃好喝就是對它好,可它垃圾桶裡扒拉點垃圾吃都會很滿足。”
桑田斜了他兩眼,“再打跑了,你自己去找。”
程牧野深呼吸一口,擰著眉哼哧哼哧的繼續剪狗毛,剪差不多再洗再搓,直到天快亮,才把大狗子收拾滿意。
當然,大狗子已經不是一天前的大狗子了,成了一隻爪幹毛淨裸體抑鬱的狗子。
桑田把它安置在陽臺上曬太陽,它躺在狗窩裡身都不翻,除了喝幾口水,狗糧骨棒看都不看一眼。
這天晚上,桑田約了何晴,不放心把大狗子扔家裡,給它穿上程牧野買的外套,拽起來一起出門。
約在附近的咖啡廳,走路十多分鐘就到了,咖啡廳不讓帶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