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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桑田賴在許寧的房間,逼問她和藍江的過往。
“那時候我們都在研究生階段,我室友是他的小時候的鄰居,從小暗戀他,一次她借生日聚會邀請了他,我也去了,聚會無非吃飯唱歌,我們就算初次認識了。”
“你們誰追的誰?”桑田問。
“我們學校離得近,那時候我正好在他們學校外的24小時便利店上夜班掙生活費,他經常去買東西,我們便漸漸熟了。”
“顧及到室友喜歡他,我一直沒敢亂想,他跟我表白時,我都蒙了。”
“那時候他青春正盛,良好家庭氛圍浸染出的氣質,超然絕塵;而我只是一個農村土妹,掙扎在溫飽線上,哪敢肖想他?可女怕男纏,經不住他一再的追求,我就答應了。”
“剛開始我怕室友知道,偷偷摸摸約會,一般都是他陪我去便利店上夜班,忙的時候我幹活,他上貨,不忙的時候,我和他一起吃零食看電影,當時挺甜蜜的。”
“後來還是被室友知道了,她罵我狐狸精敲她牆角,我無以反駁,室友是專橫的小姐脾氣,她責令我們分手。藍江讓我不要理她,感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與室友毫無關係。”
“我們繼續約會甜蜜,氣得室友回家告訴了父母,然後傳到藍江父母耳朵裡,他們來找我談話時,我才知道我將一個大少爺天天按在便利店幫我幹苦力。”
“我提出分手,可他不肯,他說戀愛自由,家人管不著。可敵不住那個室友經常故意攪和,我們開始出現誤會和吵架。”
“直到有一次,我被室友指著鼻子罵,說我心機重,想攀附他家,野雞變鳳凰。我氣壞了,我雖然出身農村,但有尊嚴有羞恥心,我和室友打了一架。”
“我把她嘴角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送到醫院縫了七八針,她家要我賠八萬塊錢,我哪有錢?那時八萬塊是我家幾年的收入。他父母要告我,我面臨被學校處分。藍江不知道哪兒搞來的錢,拿給我賠了室友。”
“經過此事,我和藍江的感情升級到一個新高度,他在校外租房子,我們開始同居,一起度過了最美好的三年。”
“後來博士階段我們想一起去國外深造,為了賺足夠多的生活費,他私底下接了不少私活,其中有一個案子牽扯比較多,他經驗不足,不小心被牽連了,面臨被吊銷執照的風險。”
“我知道他一直熱愛法律,如果被吊銷執照,他這些年的心血就白費了,理想也將化為泡影,於是我偷偷去找了他父母。”
“如電視劇裡演的一樣,大少爺家父母洞悉一切,那個案子是他家給他下的套,就是為了逼他回去。”
“談了幾年戀愛,我知道他定不會向家裡低頭,越逼越犟的那種。我深知我在他生命裡並不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我不能把他鎖死在我這個坑裡。”
“於是我去醫院把八週的胚胎做了,然後一個人迅速出國,把手術單留在了我們一起睡了三年的枕頭上......”
聽到這裡,桑田驚的坐了起來。
她和藍江還有過一個胎兒,被她單方面放棄了。
當時她該多疼啊。
那是她和她最愛人的結晶。
許寧在產科這些年,不知道親手接生了多少孩子,可這怎麼彌補她心中的痛?
應該更痛吧,每一個新生兒的出生都能讓她聯想到她那個沒有機會生長的胚胎。
“所以這幾年,你們儘管都在京北,可再沒聯絡,準備相忘於江湖?”桑田問。
“嗯,那還能怎樣呢?”許寧靠在床頭,表現的淡淡的,但眼神還陷在記憶裡,出不來,“那次你遇見麻辣香鍋醫鬧事件,我怕你前途死翹了,主動找他幫忙,我們才重新聯絡上,後面又一次次著他的道,就發展成現在這樣了。
“沒有我那醫鬧事件,你們也會因為別的事恢復聯絡的,你們對對方就沒死心,互相僵著,都等對方踏出第一步。”桑田說。難怪程牧野每回從她嘴裡套到許寧的訊息,就會第一時間告訴藍江,
“你們現在羽翼都很豐滿,不會再被家裡威脅到,好好彌補錯過的那些年唄。”桑田道。
“怎麼彌補?他一靠近我,我就想吐,不然你當我想來攪和你和程牧野的良辰美景。”許寧指著桑田散開的衣襟,“你可得注意點,既然沒想和程牧野長久,千萬不要搞出人命,這事一般人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桑田低頭,看見自己胸口的紅痕,立刻捂住,臉剎紅。
桑田歪在許寧的枕頭上,腦子裡不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