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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和桑田感情穩步前進時,他卻要面臨兩難的選擇。
他沒想過母親會那麼反對他和桑田,沒想過母親會聯合夏云云給他下套。
那晚被母親勸喝了藥酒後,夏云云進了他的房間,事後沒多久,夏云云說她懷孕了,他感覺眼前一黑,他的世界都崩塌了,他無顏面對桑田,也對桑田說不出“分手”這兩字,直到桑田主動給他打電話......
這半年,又是和夏云云的無盡拉扯,懷孕謊言,雙方父母威逼,工作麻煩,夏云云自殺......
他想不通,他明明一直走著正常人的節奏,為什麼卻陷入這種絕望的生活。
“季白,你別走!”夏云云擋住季白的行李箱,“我向你道歉!”
“你讓開。”季白站在原地,他已經對她的道歉免疫了。
“我不讓你走。”夏云云哄著鼻子,“我去跟她當面道歉,讓她拿果汁潑我,行嗎?”
“你不要再鬧了。”季白僅剩的一點耐心已經消耗殆盡,“你不覺得這次旅行本就很可笑嗎?我們有蜜月嗎?我們之間的問題是一場旅行能改變的嗎?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只看得見我?”
“你自身有優渥的條件,年輕,漂亮,家境好,會跳舞會彈鋼琴,很多男人的理想物件,我不懂為什麼你要一直跟我耗著?”
“快十年了,我真的不懂。”
“因為我愛你。”夏云云過來抱著季白,臉埋在他的胸口,滿眼深情,“我不要別的男人的喜歡,我只要你,你才是我的理想。”
從情竇初開,初戀同居,異地相思,意外抱憾,到重燃希望,到現在終於結婚,夏云云這條追趕季白的情路也異常辛苦。
“你既然知道我的好,就不要再想著那個桑田了,我們好好過我們的日子,不讓別人打擾。”夏云云仰頭看著季白,帶著期待說:“我想給你生孩子,上次是我弄錯了,我一直很愧疚,我已經備孕好長一段時間了,醫生說我現在的身體條件很適合懷孕,我算過了,這幾天是我的排卵期,我們好好做幾次,肯定能懷上。”
季白推開夏云云,冷冷的說:“我已經活成這樣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重複我的痛苦。”
他拉著自己的行李箱,推門而去。
夏云云踉蹌的癱坐在地上......
桑田沿著木廊走到酒店大堂,她找前廳服務員要來醫藥箱,自己把腳底板的玻璃碴清理乾淨,噴了消毒水和消炎藥。
她在大廳沙發上晾傷口時,看見季白推著行李箱去了前臺。
桑田連忙背過身,用一個大抱枕擋住自己。
季白只在前臺停留了一兩分鐘,便有服務員推著他的行李出了酒店門,外面很快有接駁車開過來,他頭也不回的拉開車門坐上去,消失在無盡夜色裡。
桑田趕忙追出去。
外面一片寂靜,剛剛的身影跟幻覺一樣。
夜晚的海風吹過來,涼涼的,帶著溼意。
看著昏黃的路燈,桑田心頭湧起一陣酸楚。
對於她來說,季白是她的夢。
那段短暫的日子,是她心底最美的一段夢。
愛,陽光,歡笑,溫暖的大手,甜蜜的奶茶,踏實的相擁......
原來也僅僅是一個短暫的夢。
現實裡,季白是頹廢的,陰沉的,左顧右盼的,渣男;而她是狼狽的,不堪的,被圈養的,拜金女。
離開酒店大堂,桑田漫無目的的在沙灘上游走。
這個島都是這個酒店的開發的,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夜晚的海灘帶著神秘的浪漫,偶爾遇見成對男女在沙灘上賞夜海景。
程牧野在露臺上抽菸,菸灰被海風吹了一地。
情緒降下來,他感覺自己好像有點過了,小姑娘前男友而已,這吃的特麼哪門子醋。
管家進來收拾,看見地板上的血跡,問:“先生,你受傷了嗎?需要幫您叫醫生嗎?”
程牧野低頭環視自己,“沒有。”
突然看見地上的玻璃碎片,想起來是那小東西被傷著了。
沿著露臺臺階到大門口,一串血跡。
“md,死倔!”程牧野罵了一聲,心裡開始焦急。
他按滅半截煙,“噠噠噠”的下臺階,拉開大門出去。
程牧野順著血跡一路走,眼睛不停的四處張望,可一個鬼影子都沒有,不禁後悔起來。
這種地方,他把她攆出門,她不會想不開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