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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腳抽菸喝茶的樣子,臉色瞬間烏雲滾滾。
“黑狗子就是黑狗子,脫了那身黑狗皮依舊沒文化的土狗,告訴你,虎爺唸的是《段家詩集》,老段家的詩句。”
《段家詩集》,老段家祖輩幾代的嘔心之作,當時在麻縣不說家喻戶曉,但也能朗朗上口,然而時至今日,卻已無人問津。
“你罵誰是黑狗子?”曹滿怒目圓睜。
“誰穿著黑狗皮我就罵誰。”段虎不以為意的說道。
“曹滿,別在虎爺面前耀武揚威的,就你這土狗,在我面前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滾滾烏雲夾雜著滿天狂風,曹滿已經到了快爆發的地步。
“虎爺天生帶種,不像某些人,出生下賤,為人低賤,做事卑賤,說話嘴賤,哼哼,從祖到孫,代代賤骨頭,裡裡外外,一個字,賤!”
論嘴炮,段虎還真不怕誰,除了某些特殊的人物。
話說回來,段虎也非滿嘴胡謅,提起曹滿來,祖上並不光彩,不但沒出過文化人,還一個個遊手好閒,終日遊蕩街頭惹是生非。
說句難聽點的,就是市井流氓,二流子。
到了曹滿這一代,他老子因為與人私鬥,死在了對方的手中。
他親孃更要不得,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在他還小的時候便跟著姘頭遠走高飛。
可以這麼說,曹滿的生世真不咋滴,有娘生沒娘養,有爹揍沒爹疼,能有今天的成就,靠得都是他自己。
看著臉黑如墨、腦筋崩起的曹滿,段虎輕笑一聲,“怎麼,被虎爺戳中了痛處,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放屁!放你姥姥的煙燻屁!”曹滿咆哮起來。
“真臭!”段虎作勢掩鼻。
“我......”
“我呸!”
“段虎,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在老子面前耍橫練嘴,你他孃的活膩味了?”
“你給我聽好了,你現在是殺人犯,殺了常福的兇犯!不再是當初什麼剿匪除惡的大英雄,識相的給老子老實點,否則讓你嚐嚐曹爺的手段!”
一通連珠火龍炮,吼得曹滿口乾舌燥。
段虎悠閒地喝口茶,又掏了掏耳朵,小指一彈,耳屎落地。
曹滿......
尼瑪,究竟誰是大爺?
老子一個治安大隊長竟然站著,他一個犯了案的囚徒居然坐著,當著老子的面喝茶、抽菸、翹腿、扣耳屎!
對了,還坐著老子的寶座!
“滾開,別坐老子的寶座!”
曹滿氣沖斗牛,吼聲動天。
“寶座?”
段虎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隨即一臉不屑的起身。
“一把破皮椅,寶座?土狗一隻。”
“皮癢找抽是不?”怒不可遏的曹滿氣洶洶衝了上來,很快,鼓足的怒火一下洩了。
不是不想動手大削活人,而是......
曹滿慫了。
不慫不行哇!
段虎牛高馬大,曹滿五短身材,二人面對面一站,曹滿立馬挫半截,其他不說,段虎倆黑鼻孔往外一噴氣,曹滿能感到頭頂涼颼颼的刮小風。
揍人?
被揍好不好。
曹滿不是白痴,審訊室就他和段虎,一旦急眼,吃虧的那人肯定不是段虎。
“你,你給我站一邊去,對,離我遠點!”曹滿指手畫腳的吆喝著。
“聰明人。”段虎一句話,曹滿碎牙的心都有。
憋著氣,曹滿往自己的愛椅上一坐,還沒坐舒坦,一瞅桌上,頓時心頭一顫。
“我問你,桌上的這些東西你從哪裡弄來的?”
“天黑沒處去,只好從你辦公室裡借了點來。”
“借你大爺,你這個強盜,土匪!坐了老子的椅子不說,還用我的茶杯,喝我的普洱茶,抽我的重九煙,你,你賠!”
段虎把頭一扭,“人矮個矬,雞心眼。”
“說我雞心眼,好啊,你心眼大,賠錢!”曹滿拍桌子打板凳,終於找到理了。
“沒錢。”
沒......
沒錢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曹滿感覺自己的老血都能被氣沸騰了,天底下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其實吧,有些事曹滿還不知道,否則這會兒指不定被氣成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