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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曹滿的講述,段虎狠的牙癢癢,倒不是可憐錢大戶一家的悲慘遭遇,而是對於常家的惡毒行徑感到氣憤。
這些看似體面高貴的土豪劣紳,一個個長得人模狗樣,但心腸黑得比墨汁都黑,心狠手辣起來比兇殘的屍剎都可怕。
世上最毒最狠的就是人心,最惡最陰的就是人性。
軟刀子殺人,吃人不吐骨頭,殺人不見血,這些卑鄙無恥的行徑,便是人性的體現。
對此,段虎就深有體會,曾幾何時,他年少氣盛,不過是提出了一點自己的意見,卻被人陷害設計,那會兒要不是他命大,憑著過人的毅力和勇氣,恐怕早就死在了荒山野嶺,屍身都餵了狼,然而等他九死一生回到了家中,等待他的卻又是......
段虎的目光漸冷,冷得能寒入骨頭,曹滿忍不住打一寒顫,不等對方再次開口催問,便口齒麻溜的把後面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錢家大奶奶的要求很簡單,第一點就是讓常貴先把買地的錢如數給她,第二點就是必須在半年以後才能把宅院讓出來,理由是現在的錢大戶還有些神志不清,需要靜心調養,如果太早離開熟悉的宅院,會對病情有影響。
至於提前要錢,而不是在交易當天錢貨兩清,主要是因為錢家現在的資金週轉不開,而且他們也不打算接著在這裡住下去,而是想返回家鄉,為了置地買房,所以才提出了先要錢的要求。
常貴不愧是個老狐狸,儘管臉色陰沉,但心裡卻樂開了花,抓住錢大戶對他咬抓的這件事,在一番討價還價後,不僅把價錢讓下了三成,還把交地的時間也減少到了四個月,之後才滿意的定下了契約。
時間一晃,四個月的期限已滿,這一天常貴起了個大早,滿心歡喜的在家中等著錢家人來交地契。
誰知左等不見人來,右等也沒有任何的訊息,最後實在是等得不耐煩了,便帶著家人奴僕怒衝衝的打算到錢家興師問罪。
奇怪的是,等到了地方一看,錢家大門敞開,屋宅內空空如也,別說人影,就是連個鬼影也沒見到,偌大的錢家成了一座空宅。
心裡感到詫異,但常貴卻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這處宅子的風水,以及那唾手可得鄉紳名譽,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無所謂。
在常貴看來,錢家突逢大劫,家裡的那些下人早就作鳥獸散,至於其他人,人要臉樹要皮,為了避免在全縣老百姓的眼皮子低下灰頭土臉的離開,於是趁夜悄悄的離開了。
......
“虎爺,關於錢家的事,我只知道這麼多,一點都沒有隱瞞。”看著段虎眼中的怒色未消,曹滿低著腦袋說道。
“哼!一群吃人的畜生,怪不得落了個這麼可悲的下場,咎由自取,活該!”
段虎罵的不解氣,曹滿聽得不自在,怪誰呢?
微微平緩了一下心情,段虎又問道:“錢大戶一家離開這件事情你能確定嗎?”
“這個......”
曹滿一陣的猶豫,看他那結巴的樣子,段虎已經大致猜測到了。
這貨,完全是個吃糧不管閒的二百五。
“那我再問你,常貴為何無端端要重修大宅呢?”
“這件事我知道,老爺子是怕原來的錢家壞了這裡的風水,故而才起了重修大宅的想法。”對於知道的事,曹滿對答入流。
“既然是重修大宅,你家老丈人又是個沉迷風水之人,看來這裡面肯定要有一位風水師指點一二咯?”段虎問道。
曹滿點點頭,“不錯,在建宅之前,老爺子聽說文城來了一位了不得的風水大師,於是專門派人去請,費老了勁才把這位大師請來幫著看地觀宅,不過......”
“不過什麼?”段虎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那位風水大師卻很神秘,看完之後當夜就不見了蹤影,連錢都沒拿便這麼消失了,你說這件事怪不怪?”曹滿好奇的回道。
段虎冷笑一聲,“怪?何怪之有?如果說這位風水師是受人指使,故意幫著常貴看風水,未免東窗事發,那麼他又怎麼會連錢都不要便腳底抹油,跑了呢?”
“你的意思是......”曹滿驚愕的看著段虎。
“這不明擺著嘛!我問你,自從常家大宅蓋好之後,是不是像常貴想的那樣順風順水,家宅興旺,子嗣昌盛呢?”
曹滿搖著腦袋,“這倒沒有,自打老爺子住進去的那天開始,身子骨就變得不怎麼利索,三天兩頭不是病就是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