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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者……阿德希爾,照顧好妹妹。”那是父親最後跟他們說的話,還沒等阿芙頌反應過來,她就被哥哥抱上了馬背。
&esp;&esp;接下來的幾日內,她記得馬上的顛簸,那時的她只有十歲,只能瑟縮在哥哥懷裡不住得祈禱著剩下的旅途快點結束,彷彿只要這一切結束了他們就又能和父母團聚。
&esp;&esp;“別怕,抓緊我,不要掉下去了。”阿德希爾一手摟著妹妹,一手操控著馬韁,雖然他也只不過十二歲的年紀,但是早已對行軍並不陌生。
&esp;&esp;她對那段旅程最後的記憶,便是那個大雨天。天空中的雷聲讓她心裡惶恐,一會兒跟哥哥說,這雷會不會劈到他們頭上,一會兒又問這是不是敵軍的馬蹄聲。
&esp;&esp;“不會的,快到了,快到了。”哥哥柔聲安慰著她,試圖撫摸她的臉頰安撫她,但隨即聲音有些顫抖道,“你的額頭,怎麼會這麼燙?”
&esp;&esp;兄長的聲音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到她耳中,之後的記憶便模糊了,彷彿是之後自己就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懷裡睡著了。
&esp;&esp;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自己是在一張床上,身邊有侍女照顧著她,這便是父親口中的目的地了。然而她和兄長在這裡等了許久,也不見父親的身影。
&esp;&esp;“孩子們,回去吧,”穆魯城的老國王嘆了一口氣,“我和你們敵人派來的使者談過了,你們可以回你們的宮殿了。”她站在哥哥身後,低下頭就能看到哥哥握緊的拳頭,直到回到他們自己的領地,她才知道了回來的條件是什麼,他們需要服從他們的新領主,也就是那個害得他們顛沛流離的人。
&esp;&esp;“哥哥,父親呢?”她天真地問兄長,還以為父親會在王宮裡等著他們回來。
&esp;&esp;“他不會回來了。”阿德希爾望向遠處的群山,他知道,那些追兵已經找到了父親的營地,並將他殺死在了那裡。
&esp;&esp;自那以後,每一個打雷的夜晚,阿芙頌都會想起童年的那段時日,小時候的她總是覺得這時候和兄長擠在一起才有安全感。但是,兒時的夢魘不能跟她一輩子,她在心裡盤算著,要麼被它殺死,要麼自己親手扼殺困擾自己和哥哥多年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