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凝視深淵(人外)

第三十七章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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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則很難定義冕下的「陪伴」。

&esp;&esp;雖然每次祂的碰觸都伴隨飽脹到幾乎滿溢的愛與珍惜，十次內總有超過五次會成為難以描述的展開──可是你的第六感只會想到鮟鱇魚。

&esp;&esp;自己的個體性會被逐步「吞掉」，連皮帶肉地黏在一起、難分難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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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例如你明明連清吧一次都沒去過，卻會被全體同事預設成常泡吧的老手。

&esp;&esp;你張口直接辯解，例如說我保守的上班連套裝裙都不穿，加班加到叄點一線──家、醫院、工作地。

&esp;&esp;「但是就是像啊！」

&esp;&esp;試圖想要解釋的同事臉比你還迷惑，因為他也找不出原因。特別是你全年黑長褲素色上衣，甚至用掛著黑眼圈的素顏面對他的時候。

&esp;&esp;「我有哪邊像年輕正妹嗎！」進入加班失智狀態。你吃著泡麵宵夜，跟準備通宵不睡的同事吐槽，「我面板糙到毛孔都超清楚耶！」

&esp;&esp;「就是像啊！」

&esp;&esp;你直接戰術倒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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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吃完宵夜你下班打卡。路過鏡子時你瞥了眼鏡面低語。

&esp;&esp;「也沒變成美女，也沒有搭訕……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esp;&esp;──總不可能是跟大美人待久了也變美了吧？

&esp;&esp;趁著被腹誹的當事魚不在場。你毫不客氣地用「大美人」形容對方。

&esp;&esp;開啟手上的紅傘。你小心翼翼走入總算略微轉小的磅礡雨幕，不去看空曠中庭的大大小小水窪。

&esp;&esp;你心知肚明大雨時分對於冕下的降臨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esp;&esp;──就算只有意念也夠受的了。

&esp;&esp;布鞋還是被雨珠濺溼一小塊。你低下頭，心頭突然莫名一跳。

&esp;&esp;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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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是眼角泛紅地搖下車窗。冒雨還是要酒測臨檢的女警員意味深長看了下你，再看看空無一人的副駕駛座。

&esp;&esp;「專心開車哈。」綁著俐落馬尾的女警員搖頭，「『小玩具』收好。」

&esp;&esp;沒有剛才跟同事互相調侃的精氣神。剛被情慾打溼的你睜著一雙朦朧的眼，裡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esp;&esp;「……唔。」你揉起額角，「謝謝。」

&esp;&esp;最小的兒子都已經上高二的帶隊警員被你看的心裡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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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麼？看到什麼了？」一起做年節專案的苦命同仁湊了過來。比了個大家都懂的手勢，「是『那個』？」

&esp;&esp;有聽到剛剛那段令人遐想提醒的搭檔笑容曖昧。

&esp;&esp;「正嗎？」

&esp;&esp;「正不正是不知道。」畢竟臉有一半陷在陰影內。

&esp;&esp;女警員後知後覺摸起槍套，心跳跟手慢了好幾拍才發起了抖。

&esp;&esp;──這麼說可能對明顯是剛下班的普通人挺失禮的，但是我有瞬間嗅到喪心病狂者核心深處的虛無味道。

&esp;&esp;女警員沒把內心的話說出口。暗暗後悔剛剛怎麼腦袋一空白就爽快放行。現在連要記車號回去電腦查都來不及。

&esp;&esp;「是種要命的美麗。」

&esp;&esp;剛從重案組退下來的資深警員心有餘悸重申。

&esp;&esp;「挺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