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凝視深淵(人外)

第七章(微H)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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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起明天要上班。打算這次也撐著牙關喝粥的你，在掀開電鍋白粥後就倒下幾滴魚露，迅速攪拌。

&esp;&esp;「這是提鮮。」耳邊是家人們互相的叫罵嘶吼。你人在家中的破舊電鍋前這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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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有時候會質疑耳邊聲音是好是壞。自己又到底瘋了還是沒瘋。

&esp;&esp;──不管怎樣，有幾場對話都是好事。&esp;&esp;叫罵聲轉移陣地到自己頭上。你隔著一道狹窄走廊吹涼白粥，不想理會鋪頭蓋臉的情緒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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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熱氣蒸騰的廚房喝完粥水，你開始有點頭暈腦脹──你算算假日點外送的開銷，決定趁夜晚溫度下降出門走走，順便看有什麼好吃的。

&esp;&esp;想歸這麼想。

&esp;&esp;但是低血糖的你還是先摸回了房間，躺著打算等血糖回升到正常值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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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再然後你做了夢。

&esp;&esp;有誰在水邊抓住了你。

&esp;&esp;你第一反應是龍。畢竟你認識的某個存在偶爾會抱這類存在給你，導致你對非現實的存在有種下意識的縱容。

&esp;&esp;──小小的、可愛的，對人類有著天然的善意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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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是你這次抱住的不是沒有形體，甚至可以說是一團能量的懵懂生物──你在夢中睜眼，看見那名面目秀麗的男性。

&esp;&esp;「許久不見。」

&esp;&esp;人類本名在捨去之始便遭毀壞。現名利維的他歛下纖長眼睫，呼喚許久前的人類舊友。

&esp;&esp;──在經歷了許多許多之後，我又多了許多能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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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們」有好有壞。』給予你陪伴的祂道，『如果用光譜來形容，人類是灰暗。』

&esp;&esp;『而黑暗就是黑暗。』

&esp;&esp;懷裡是一團光是貼緊就能得到撫慰的存有。你當時聽不太懂話語內的意思，只知道這是來自大公一遍又一遍重複的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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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現在你懂了。特別是你被對方狀似熱情地拉住手，那雙藍眼內的溫善唯妙唯肖到讓你突然領悟到大公話中真意──黑暗就是黑暗。

&esp;&esp;──那怕上面鋪上再多偽裝也沒用。

&esp;&esp;「我記得你。」

&esp;&esp;施力反握對方的手，你知道這是一句「承諾」的情況下說出這句。並且抬眼看向光憑心靈痛楚就活生生定錨向自己的對方。

&esp;&esp;「我過得不好不壞。」你感嘆，「看你過的挺差的？」

&esp;&esp;──一條魚…喔不，海怪。是要多缺朋友才找到我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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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無所謂自己被自來熟的海怪揣進懷裡。不是你終於突破男女大防，而是自稱利維的海怪外型太過完美──已經逼近恐怖谷理論。

&esp;&esp;「長得太像人反而讓人恐懼。」被討好般詢問自己好不好看，你要不要上手摸摸時，你無奈說出真話。

&esp;&esp;「我沒跟矽膠親密接觸的性趣。」自己的手還是被迫體驗了一把雞蛋光滑般的面板觸感，你向躍躍欲試變回原形的它冷冷道。

&esp;&esp;「我喜歡的是碳酸系清爽帥哥。」「你說謊。」委屈的語氣。

&esp;&esp;──是啊。拿來騙你們這些絕對不達標的傢伙正好。

&esp;&esp;你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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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是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就沒有親密連結。」已經初現將來暴君的端倪，未來越發喜怒無常的它如今低聲下氣哀求，「那我就要很久很久才能再次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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