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凝視深淵(人外)

第十二章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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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覺得我死定了。」

&esp;&esp;對人生沒有任何想法。渾噩度日的你被一路推上這個位置，雖然祂總口口聲聲說自己只提供指導和建議，一切選擇是由你所做下──

&esp;&esp;但你完全不曉得大公對你是什麼想法。

&esp;&esp;──是小孩和珍愛的洋娃娃嗎？祂又說不是。

&esp;&esp;上次試探性的問話被給了個不知所云的回應。你不是很想細究那句話的深意，尤其是你能感受到祂有意無意想塑造你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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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又一個工作需要做下決定的時間點。你試著運轉腦袋，用不是人的祂提醒的那類邏輯進行思考。

&esp;&esp;「用禰的方式去做事……真的很冷血無情。」「人類本質本來就是自私。」

&esp;&esp;沒有針對你上一句低沉的敘述進行追問，大公對你的避重就輕向來寬容。就像祂對人類世界向來有獨到的見解。

&esp;&esp;「你只要這麼想。」

&esp;&esp;將進貢大使的血液隨意潑灑在地面上。大公只是好奇獻上鮮花和陽光的使者，是不是流動生命的血液也同樣充滿香氣和溫暖──於是祂示意來使上前，掏出喜出望外的使者心臟。

&esp;&esp;──沒有啊？

&esp;&esp;指間的液體迅速散失溫度。滿足好奇心的大公內心感受到一股厭倦。

&esp;&esp;「當有人指責你自私自利。只是因為你擋路了。」祂的語氣寫意。目送又一具失去生氣的軀殼從臺階滾落而下。

&esp;&esp;「他人也只是為了私利指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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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有人為自己的利益發聲。你管別人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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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抱頭至少想了十秒鐘。在當好人程式完備和準時下班猶豫不決，最後還是不選祂明示暗示的那條路。

&esp;&esp;「你真的很愛當好人耶。」「我這是假裝！」

&esp;&esp;你為自己的心軟振振有詞。

&esp;&esp;「等我熟悉程式就不會這樣了！」「呵呵。」

&esp;&esp;大公回了你一個沒看到臉也能感受到的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