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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老子這樣的,他連好感都欠奉,更何況心懷敬意,所以,有時候說話,他倒是直接的很呢。
不過,厭惡呢,似乎也算不上,本質上來說,他老子不壞,只是有點蠢而已。
蠢起來的時候,是很要人命的。
“那你就少給我點?”
凌代坤左右看看,見旁邊沒有人聽見兒子的話,鬆了一口氣,然後露出討好的笑容道,“要不你少給我點?”
他對自己也是很沒有信心的,錢是放自己口袋的,那是沒錯,可是通常情況下他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腳的,想花錢不花,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拿著吧,我可沒時間經常來你這。”
凌二把錢塞進他口袋裡,然後把床上的舊被子給扯下來,一股腦的全扔到了地上。
被子已經爛了,棉絮在屋裡亂飛,中間還有一股黴味。
“你說這怎麼住的?”
凌二捂著鼻子,越發沒好氣了,他認真的道,“別送人了,對別人沒好處,趕緊扔到垃圾桶裡。”
“好吧。”
猶豫再三,凌代坤終於同意了,把地上的舊被子捲一捲,抱了出去。
凌二把新被子、新被單給隨意鋪了下,看到旁邊有個破舊的掉木屑的床頭櫃,順手拉開了抽屜,發現裡面有個塑膠袋包裹,包裹不大,但是好像裝著什麼貴重的東西似得,裹得緊緊的,還打了一個活結。
他好奇的給開啟了,裡面是他老子的身份證,拿開身份證,居然是女孩子的黑白照片。
女孩子散著短髮,巧笑嫣然,再定晴一看,那是他老孃年輕的時候。
再繼續往底下翻,是一張缺了老五的全家福,大家笑的都很燦爛。
“我那會的臉蛋真的能掐出水啊。”
他心裡,也跟著不自覺的笑了笑。
聽見外面凌代坤和人說話的聲音,他趕忙給放進去裹起來,匆忙打了個結,擺到原來的位置,合上抽屜。
“你看看,我兒子非要給我換新的,我說他糟蹋錢呢,”凌代坤的身後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打著流行的波浪卷,往屋裡探下腦袋。凌代坤接著道,“那孩子的孝心,我也不能辜負,這買都買回來了,不能扔新的啊,只能扔舊的。”
“小夥子哪裡讀大學啊?”
女人笑著問。
“寶山。”
凌二笑笑,沒有多應酬,出了屋子,只對凌代坤道,“我先走了,我那地方你也知道了,可以經常去我那裡。”
臨走到門口,又不放心,乾脆從車上找了紙和筆,寫上了潘宥誠的大哥大號碼,遞給跟在身後的凌代坤道,“這是潘宥誠的電話號碼,你認識的,有什麼事打他電話,他會傳話給我的。”
“住旁邊那個?他怎麼也來了?”
凌代坤問。
“你能來,人家咱們不能來,”凌二笑著道,“行了,有事給他打電話就行,我先走了,吃喝上不要省,其它地方不要亂花錢。”
“你放心吧。”
凌代坤一個勁的應好。
凌二開車先回到了自己房子的住處,換了一身跟普通學生一樣穿著的黑色單褂套的大棉襖,一雙布鞋,然後騎著腳踏車去了學校。
他在學校向來很低調,之後展現的和路人甲沒有區別。
唯一與眾不同的是,他的出勤率太低了,班裡五十多個學生,他只能叫得上宿舍裡幾個人名字。
當然,班裡同學對他也不瞭解,只在開學的時候聽見他說過一番憤慨的自我介紹,之後偶爾只有上課老師點名的時候,同學們才會想起來,班裡還有這麼一個人。
“小二,你運氣不錯,”一看到凌二進門,凌二的同學卞世友道,“今天英語老師沒點名。”
“下堂課是什麼?”
凌二問。
“會計原理。”
黃奇偉從上鋪伸出來腦袋,笑著道,“你該不會又不去吧?”
“再不去,老頭子肯定不讓我過期末考試了,我可不想補考,”凌二找出來自己嶄新的課本,嘆口氣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吧。”
考勤也是期末成績的一部分,如果考勤分不達標,他只有做好掛科的準備了。
他其實有點後悔了,商科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好混的,許多概念、定理需要死記硬背不說,隔三差五的還要寫小論文,做研討。
這些恰恰都不是他的強項,他擅長的還是計算和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