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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了。
最近以來,這病勢越發的沉重了。
恐怕,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徐皇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並不害怕。
可是,她卻擔心自己的這個弟弟徐輝祖,如果在自己走後,他沒病或者病好了,他會怎麼做?
難道他會改變立場,推戴朱棣?這顯然不可能。
他身為魏國公,父親又是軍功顯赫的開國元勳,在朝中軍中的勢力關係錯綜複雜,如果徐輝祖真相要做些什麼的話,無論成敗,都會給徐家,甚至給大明江山帶來不可挽回的極大災難。
自己還在的時候,他或許還會念及姐弟情分,安分守己,不敢妄動。
可是自己一旦走了,還有誰能制衡得了他?
徐皇后每每想到此事,就感覺到深深的憂心。
倒不如,倒不如讓他隨自己一道離去?無論對於哪方面,這無疑都是最好的結果,就算是,就算自己這個長姐對不住他了。
這個想法徐皇后已經想了很久了,可是始終也沒有下定決心。
輦駕離謹身殿越來越近了,道路兩旁守衛的禁軍軍士,明顯比往常多了一些。
聽說昨夜京城中的兵亂牽涉到了太子和漢王之間的爭鬥,徐皇后嘆息著搖了搖頭。
徐皇后育有三子,太子朱高熾、漢王朱高煦以及趙王朱高燧。這三子一母同胞,可惜性格卻大相徑庭,各不相同。
在立儲這件事上,徐皇后是堅定地支援長子朱高熾的。不僅僅是因為朱高熾溫文敦厚的性格,更是因為她熟讀史書,早就知道廢長立幼,自古便是取亂之道。
為了這事她曾經還找過姚廣孝,姚廣孝對於朱棣而言不但是君臣,而且一直以來都是亦師亦友的關係,他的話
對朱棣很有分量。
正是因為他們對朱高熾的支援,所以最後朱棣還是冊立了這個他很不喜歡,甚至評價“子不類父”的長子為太子。
徐皇后甚至還對朱棣進言,說漢王和趙王這兩個孩子品性不端,身邊一定要有老練沉穩的老臣擔任僚臣官屬,盡心加以教導輔佐才行。
她自己也一有機會,就會對這兩個兒子加以訓誡,她並不是個偏心的母親,可是她是皇后,是天下之母,很多事情就要考慮得更多才行。
如今看來,她的這一番苦心,只怕是全做了無用功。這三個兒子之間的爭鬥不但沒有平息,只怕反而是愈演愈烈了。
雖然徐皇后還並不清楚昨夜京城兵亂的具體細節和真相,可是就憑著宮女打聽到的一些傳聞,她已經感覺到這事情和自己這三個兒子決然脫不了干係。
知子莫如母啊!
朱棣為人心機深沉,卻不夠寬厚仁慈,很多時候,連徐皇后也沒法看清他心中所想。
而太子朱高熾雖然性情仁厚,卻過於呆板,近乎迂腐,這也正是他始終難以討父皇歡心的地方。
如果自己一旦就這麼走了,太子朱高熾今後有誰來為他遮風擋雨,他能應對這來自朝野上下,甚至是來自他親兄弟們的明槍暗箭嗎?
徐皇后想到這裡,心裡感覺到無比沉重的擔憂。
想著想著,輦駕已經來到了謹身殿外。
身邊的女官攙扶著徐皇后艱難地走下了車輦,一步一步走上殿前那幾十級臺階,徐皇后直感覺有些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殿門口站立伺候的幾個內監看見皇后娘娘駕到,趕緊跪下,趴在地上見駕:“皇后娘娘聖體萬安!娘娘身體有恙,怎麼到這裡來了?”
徐皇后倚著身旁的女官,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稍稍緩過來一些,看著殿門口趴在地上見駕的內監們問道:“皇上如今可還好?”
內監們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應道:“啟稟娘娘,皇上身體倒是還好,不過此刻,他並不在謹身殿中。”
這宮城內外亂哄哄鬧騰了一夜,想必皇上也是一夜未眠,聽說他身體還好,徐皇后心裡感覺稍稍安了些。
她問道:“皇上此刻去何處了?”
內監的聲音透著種奇怪的緊張:“奴才實在不知,皇上剛才獨自離開,是往宮內去了。”
徐皇后皺起眉頭,斥責道:“胡說!身為貼身內監,在這樣混亂危險的時候,居然會讓皇上倚個人在宮中行走,你們竟然還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你們該當何罪?!”
內監跪在地上全身顫抖,磕頭如搗蒜一般:“皇后娘娘恕罪,實在是皇上嚴旨我們不許跟隨,奴才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啊?”
徐皇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