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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空間,出入也並不方便,沒人爭搶,自然就不用因此跟任何人交流或者發生爭執。
至於其他所有的缺點,陳琳覺得忍忍就過去了。
她連陰暗潮溼的地下室都能住一年,跟幾個人擠一張床也不算什麼。
然而陳琳才剛翻過身躺下就發現不對勁。
剛才隨手拉過一把的瘦小女生竟然跟著她後面爬進來了!
女生個子矮小,在低矮的空間裡也能坐直身體,對陳琳友好地笑:“剛才真的很感謝你,陳琳同學。”
“你認識我?”
陳琳有點驚訝。
她留學這一年裡從沒跟夏國學生抱團過,平時教室、圖書館、宿舍三點一線,甚至上課時都會躲著夏國學生坐,就是為了減少社交。
眾所周知,奧爾科尼大學是一所party大學,很多本地學生腦子裡都是吃喝玩樂,對待小組作業基本是擺爛狀態。陳琳專門挑那些全員擺爛的m國小組加入,這樣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一個人幹完所有,省去過程中溝通組織的麻煩不說,最後不僅成績穩拿a,還能額外收穫幾個表達謝意的披薩。
沒想到都這樣了還能有夏國學生認識她。
瘦小女生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我是夏國學生會的副會長,我叫趙安然。你是唯一一個拿到全額獎學金同時還申請了助學金的夏國學生,手續是從我們學生會過的,所以就記住你啦。”
陳琳的腦袋宕機了一瞬:“……全學生會都?!”
趙安然連忙擺手:“不,不是的,只有我和會長參與助學金的審批流程。”
陳琳感到自己丟失的心跳又回來了。
一兩個還能接受,如果所有人都認識她,都要來打招呼,那她可真的要窒息了。
“學生會長也在麼?”
陳琳警惕地探起身向外張望,奈何視野太差,什麼也看不見。
而且其實看見了也沒用,她根本不知道這個會長是圓是扁,只遠遠在公告欄上看到過一眼名字,叫蕭什麼什麼。
“會長他不在。就在咱們州封鎖的前一天,會長在米歇爾州養病的母親突然病危,他請假連夜坐飛機過去探視了。我當時還臨時接手了很多工作……沒想到這一別竟是滄海桑田。那天之後我們就斷了聯絡,也不知道會長的媽媽有沒有挺過來……”趙安然輕嘆了口氣感嘆。
“他挺幸運。”陳琳悶聲說道。
趙安然一怔,笑著說道:“會長是幸運呀,要是再晚一天,可要跟咱們一樣被困在這裡了。至少現在南方還是很安全的。”
陳琳撇過腦袋,面對著牆閉目養神。
她說的幸運,指的是姓蕭的至少還有個親人在世,還能親自在旁照料,最不濟,也能親自送終。
*
陳琳背對著外側,隱約聽到趙安然和外側床位的幾個女生有說有笑。
她豎起耳朵聽著,得知睡在中間的最活潑的女生名叫謝芳芳,經濟系的。
再往外一個鋪位的女生話比較少,名叫劉白,化學系的。
最外側的是個大四學姐,名叫王雅,學的管理系,性格比較隨和。
她們四個很聊得來,還約定好這段時間一直當床友,大家要相互扶持著一起走出這裡。
陳琳默默聽著,覺得她們的想法聽起來很美好,但又那麼不真實。
人在壓抑甚至是絕望的環境裡,真的能彼此依靠互不背刺麼?
她不知道。
環境慢慢安靜下來,大約是被軍隊半夜薅出來又折騰一整天,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了。
陳琳也在不知不覺間淺淺入睡,不過沒過多久就突然被一陣刺耳的鳴鑼聲吵醒。
“蠢豬們!出來拿晚飯!”
“不想餓著就趕緊滾出來!”
“真是一群磨蹭的懶鬼!食物視窗只開半個小時,過時不候!”
原來是士兵用空啤酒瓶拼命地敲著鐵盆通知開飯。
陳琳彎著腰坐起來,發現趙安然早已規規矩矩地坐在床尾等她,一看到她就笑得露出整齊的八顆白牙:“你醒啦!咱們一起去拿吃的吧。”
“奧。”
陳琳注意到旁邊的三個床友正目光各異地打量著她,不過她冷著臉,大概沒人敢上來跟她講話。
趙安然對外側的三人比了個手勢,三人開始依次下床。
趙安然也手腳並用地往外爬,爬到一半,突然苦著臉停下來。
陳琳抬頭,正對上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