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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熱鬧也太值錢了。
好幾千兩銀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也不知能不能物有所值?
沈鳳舒想起那株紅血蓮,又問:“那株紅蓮,王爺沒有擅自服用吧?”
周漢寧淡淡一笑:“本王沒那麼蠢,那株血蓮還在這裡。過來……”說完,他朝她伸出了手,沈鳳舒沒有猶豫,與他輕輕一握。
雖然,傳說中紅血蓮的花期只有三天,一旦花敗,便再無用處。然而,它也有獨特的儲存之法,只是太過邪門。
周漢寧沒有和沈鳳舒賣關子,他親手開啟盛滿冰塊的鏤空匣子,盛放其中的紅血蓮仍然紅潤嬌豔。
近看之下,它更美,有種不可思議的妖冶。
伴著徐徐涼氣,周漢寧緩緩道:“此物罕見,本王怎好獨自享用,自然要與你一起長生不老。”
沈鳳舒微詫,當即搖頭:“多謝王爺一番好意,可惜,我沒做過長生不老的美夢,而且,這東西來歷不明,怎能輕易食用?王爺您可能有所不知,在野外生長的植物,越是鮮豔美麗,越是容易有毒。”
她說得頭頭是道,周漢寧也不糊塗:“我當然不會冒險,不過我聽說了它的儲存之法,覺得這東西,也許未必有什麼大用處。”
周漢寧嗓音低沉,娓娓道來:“買回它的人告訴我,這東西可以不用泥土就能生長,以冰雪輕埋就不會枯萎,當然,還有一樣必不可少。”說完,他取下隨身攜帶的短刀,以鋒利的刀尖刺破手指,然後用指尖湧出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滴在紅血蓮的上面。
血液滑過嬌嫩的花瓣,蜿蜒而下,慢慢流進融化的冰水中,血絲纏繞散開,將其染紅。血蓮根部生長著許許多多細小的根鬚,微不可查顫動著,彷彿在吸收血水中的營養。
這畫面太過詭異,沈鳳舒看得直皺眉。
“王爺,血蓮要以人血供養?”
周漢寧點頭:“傳說是這麼回事。有人說,它是冥界之花,生長在陰陽交界的極寒之地。想要拿它續命的人,必須要以鮮血餵養它,才能獲得它的神奇力量。”說到這裡,他又是一笑:“多有趣的故事。”
他抬手,含了一下自己流血的手指,沈鳳舒當即皺眉:“王爺以後還是別這麼做了,見血的傷口容易發炎……”
她給他包紮了一下。
“這東西來歷不明,也許真的有毒。”
沈鳳舒嘴上在和周漢寧說話,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那株紅血蓮,越看越入迷。
周漢寧輕輕扳過她的下巴,低聲問:“這幾日我很想你,你想我嗎?”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托住她的臉,讓她的視線緩緩上移。
沈鳳舒看看他的眼睛,沒有撒謊:“我一心做事,無心其他。不過,我想王爺在這裡一定很安全的。”
他布好了那麼大一個局,到底為何?
沈鳳舒輕輕拿下他的手,語氣認真:“王爺下一步準備怎麼做?不會又瞞著我吧?畢竟,我和王爺下的是同一盤棋。”
周漢寧摸著她的臉,不緊不慢:“今晚我要請那吳順成來營帳吃酒,你可願陪我一起?”
“王爺請他?想必是該查的都查清楚了。”
“查到一半了,剩下的一半,還得他親口說出來,才有意思。”
其實,這些日子吳順成也過得不安穩,黑市的那點買賣,早都不是什麼新鮮的傳聞了,城裡城外的人都知道。
他原也不想這麼招搖,知道早晚會惹禍上身,只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筆筆的真金白銀堆在眼前,讓人不得不動心。
寧王匆匆來此,本該只是路過,偏偏他住了好久,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令人費解。
吳順成也想避避風頭,派人傳話過去說:“胡府”的買賣先不要做了,誰知,那頭的人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照常做生意,聽說還賣了幾個崑崙奴。
吳順成想,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還是要早點把寧王送走,誰知,寧王先給了他面子,請他過去敘話喝酒。
城外的軍營,乃是前年才加建的騎兵營,統領大將軍嶽青是張灝天麾下出來的,自然對寧王忠心耿耿。
吳順成帶著不少禮物過去拜見,待進了大帳,就見到了坐在木輪椅上的周漢寧,年輕俊朗,盛氣凌人。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清麗秀氣的姑娘,穿戴樸素,眉眼精緻。
吳順成上前行禮,周漢寧淡淡一笑,請他入座。
“吳大人,久仰久仰。本王之前身子不適,有些疲乏,所以才遲遲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