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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牆上的生命體徵檢測器發出平穩、規律的聲音,滴答滴答。
早晨八點,夭捺準時睜開眼睛。
她看著空曠過白的天花板,狠狠皺了一下眉頭,“我這是…在哪啊?”
夭捺從病床上爬起來,首先看向與她同寢室的病人們,她們已經在廣播的音樂聲中起床,疊被子的疊被子,扎頭髮的扎頭髮,穿鞋的穿鞋,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夭捺的目光落在她們的制服上,耳朵精準捕捉到廣播的音樂聲中有:“這裡是精神病院,我們都是最快樂的鳥兒,一樣的鳥兒在棲息地休息~”
精神病院?
夭捺再次狠狠皺了一下眉頭,在聯邦當了幾年警察都沒有今天皺的眉頭多。
穿著紅色衣服的女病人坐在床邊,用手指著另外三位病人,一臉驚喜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這裡有十二個人!”
“好啊好啊好多人啊,每天睡醒都可以跟好多人一起玩!”
另外兩人聞言看了她一眼,其中一個說:“你怎麼知道我叫十二?”
“你叫十二,你是十二!好巧啊好巧。”
莫名其妙的對話。
夭捺默默收回目光,嗯,果然是一群神經病啊。
夭捺第一時間看屋子裡的裝潢。
沒有聯邦市民人手一個的情緒調節器,窗外也沒有成群結隊的汙染物。這裡不是她所熟知的世界。
她的身體動了一下,手邊的筆記本掉了下來。
…
她是穿越到2008年了嗎?居然還在用紙筆記錄。
夭捺有些謹慎地開啟筆記本,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句頗為驚悚的話。
——我失憶了。失憶狀態已經持續:7天。
如今這個數字還要加一,已經是8天了。
眼看著同房病人都起床,準備去食堂用早飯,夭捺迅速地將筆記本上的文字看了一遍,大致內容就是她是一個惡性事件的殺人犯,臨在裁決之際,因為突然失憶被送到精神病院裡,她在精神病院裡一邊尋找自己的記憶,一邊給精神病人上課。
…給精神病人上課,好小眾的詞語啊。
有那麼一剎那,夭捺真的覺得自己病了,不然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奇怪的是,明明今天是她失憶的第八天,本子上的內容卻只有三四天的體量。
如此看來,第一頁的天數不是天數,而是她失憶的次數。
所以真正的日記在哪裡,在廁所裡嗎?
夭捺正打算放棄早餐時間,去衛生間一探究竟,護工卻收到通知直奔她而來:“夭捺,你需要先去會客室,冉柏長官申請與你對話。”
冉柏?啊,就是日記本里告訴她,她是殺人兇手的人吧。
這才隔了多少天,竟然又來了。
懷著對這位長官的好奇心,夭捺跟著護工來到會客室,看到了坐在房間裡眉頭緊蹙的人。
他穿著規整乾淨的辦公服,即使看不懂他肩頭的品階,也能從他遊刃有餘的氣質上面,感受到他在他所在的機構裡應當屬於一個比較高的地位。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可以榨出油的肥美冤大頭。
夭捺帶著這份第一印象,坐在冉柏的面前。
護工非常識趣地離開了,將空間留給兩人。
外人剛離開,冉柏立刻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止役被搶救過來了。”
冉柏話音剛落,夭捺明顯感覺到會客室房門有人影在動,送她過來的護工還在外面偷聽。
她微微斂下眼眸,說:“聽起來像是一個壞訊息,我竟然垃圾到連一個人都殺不了。”
夭捺話音剛落,冉柏的表情略有動搖。
當然,放到當時當下的語境,他的表情更像是被夭捺驚世駭俗的發言震驚到了。
“對於你來說確實是壞訊息,因為他醒來後就可以指控你這個殺人兇手了,你死定了!”冉柏過來就是為了告訴夭捺這件事情:“如果你願意現在坦白,說不定還能從輕處理。”
夭捺卻因為冉柏的話陷入了懷疑,她問:“我們之前的關係是不是還可以?”
“誰跟你一個殺人犯稱兄道弟。”
冉柏不屑。
“可是。你居然想讓我被從輕處理欸,這難道不是潛意識希望我好過嗎?”
夭捺提出這句疑惑後,冉柏整個人愣在桌子對面,眉頭蹙了松,鬆了蹙,表情好不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