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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姝在江蘊後腰上戳了戳,“快去啊,架勢拿出來。”
江蘊不由得也把腰板挺得更直了,走出門去站到那女子身前,“下跪何人?”
柳兒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青姝幫著重複了一遍:“沒聽到嗎?下跪何人?”
柳兒依舊是不說話。
青姝叉腰:“你是真以為我們不會拿大棒子將你打出去餵狗?”
柳兒聽了這話,還低頭裝模作樣地抹眼淚,一副被欺辱了的可憐相,有路過的百姓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其中有人認出江蘊,便難免以為這位未來相府夫人是個壞脾氣的主兒,一大早將一窮苦女子罰跪在外。
百姓在不知緣由的情況下,自然會先共情與自己同為普通人的柳兒,柳兒也明白這一點。
江蘊作勢攔了攔青姝,道:“既然趕不走,就請進來吧。”
若是揣著什麼壞心腸,那就拉進來關門打狗,不讓外面的百姓看到就是了。
青姝聽了道:“這不知道哪來的阿貓阿狗,又不是什麼大佛,還要我們請她進來?”
江蘊側頭給了她一個眼神。
相處久了,自然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默契,青姝瞬間就明白了江蘊的意思,然後閉上了嘴。
“進來喝杯茶吧。”江蘊對柳兒道。
柳兒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態度,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她的計劃,是要在這裡跪到蘇明樟下朝回來的,她要讓滿街百姓看到她跟蘇明樟坦白身份,要百姓們和蘇明樟一起聽她這些年來的艱辛,因為她不能保證蘇明樟心裡還有多少她的位置,所以她要把事情搞得人盡皆知,以此給他施壓。
可她若是這樣被好聲好氣地請進去,那計劃豈不是全亂了?
她再次抬頭,這次仔仔細細把江蘊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她認出眼前這個就是昨夜被蘇明樟抱在懷中的女子,此時這樣和善地讓她進去喝茶,也不知是真的單純善良,還是個偽裝的笑面虎。
柳兒不想也不敢輕易進去,於是她搖了搖頭,依舊選擇不說話不起身。
但她萬萬沒想到,那女人居然親自來扶自己。
江蘊走下來臺階,一臉溫柔關切的模樣,在她身邊蹲下身,不惜千金一匹的雲錦料子磨刀地上,伸出手扶她起來,還道:“地上這樣硬,跪久了傷膝蓋,我雖不知你有何苦楚,但都先進府裡喝杯茶再說。”
她有了這一套動作,路過的百姓就忍不住駐足圍觀了一下。
方才還有人以為這相府準夫人以強凌弱,現在風向倒是往反方向倒了,全道她不愧是醫者之女,心思純良,平易近人,與蘇相一黑一白,一狠一柔,中和一下是極好的。
這行為一出,更是把顧知延和好運醫館的名聲又往上提了兩分,簡直得來全不費工夫。
但柳兒卻是被她堵得沒有後路了,若這還不進府去,只會被罵不知好歹。
事已至此,柳兒不得不放棄原先的計劃,起身跟著她走。
兩人進了相府大門後,青姝對小廝吩咐道:“關門。”
她這聲關門說的有些生冷,柳兒聽了頓感不妙。
果然,門關上後,江蘊也鬆開了手。
柳兒見狀,想要做出一副被欺凌了的模樣跑到大門處拍門鬧動靜,但江蘊喚了程東程西來將她攔住,見兩個大男人擋著自己的路,柳兒不得不又倒推回去,不敢輕易造次。
她被帶到偏廳,江蘊坐下問她話,“現在可以說姓名和來由了?”
柳兒出不去,蘇明樟又沒回來,再加上程東程西光是站在那就把她嚇了個半死,於是她乾脆硬氣起來,也不跪了,就站在江蘊面前揚起頭道:“我是柳兒,今兒來是為了拿回我的位置,你搶了我的位置!”
與方才在外面弱小的可憐樣截然相反,眸中滿是不甘和恨意。
江蘊聽了覺得好笑,這麼說來,這人真如青姝猜測的一樣,是蘇明樟過去的人?
但是關她屁事。
江蘊摸了摸耳垂,裝傻不解道:“我都不認識你。”
柳兒一字一句道:“我與當朝蘇相有婚約,在你之前,在十年之前,當時雖出了意外,但婚約未廢,如今我來了,你說你有沒有佔我的位置。”
面對她這一段話,江蘊只道:“證據?”
沒有證據,空口白牙的,她權當沒聽見。
“我沒有證據,但你大可等蘇相回來,等我站到他面前,看他認不認得我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