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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蘊拎了江晗單獨談話。
她命人拿了紙筆來,將東西都放到江晗眼前,但江晗還緩不過勁來。
江蘊也不著急,給了她時間,自己則是坐在一旁默默喝茶。
知道江晗慢慢接受了現實,抬起頭來。
她原先心中期待江太傅救她的想法已經蕩然無存,如今江蘊坐在她眼前,若是她沒有理解錯,那意思便是,若想活,只能求她。
江晗沙啞著開了口,“江蘊,你想如何,你說吧。”
江蘊眼神指了指那筆墨和紙張我,“那日你說的話,全部寫下來,親自寫,親自按指印。”
江晗道:“就是那夜我所說?”
“是。”
“你想做什麼?”
江晗知道,她那夜所說的事情,若是被傳揚出去,定會對江太傅造成極大的影響。
雖說沒有實證,但是被親生女兒寫下殺妻的罪證,此事定會有人去查,江晗覺得,若是真去查了,只怕不僅僅是她爹一人有難,就連母親也會受到流言蜚語的牽連。
她雖然不確定爹當年為何會那樣做,但……若是……若是一切的目的是為了娶到自己的母親,這才殺了前妻,那母親也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她多少還是心疼母親,但江蘊可不會心疼她的母親,所以她問得急切又謹慎。
江蘊道:“我想做什麼?我想要我母親被殺的證據,這有問題嗎?”
江晗道:“我一人之言,算不得什麼證據。”
江蘊道:“能有一點是一點,你只說你寫不寫。”
江晗眼淚都哭幹了,她眼睛又腫又痛,依然睜得大大的,盯著江蘊道:“你要害死爹孃?”
江蘊輕飄飄道:“你還管他叫爹啊?”
江晗一愣,道:“便是我恨他,也不想連帶上我娘。”
江蘊擺擺手,“我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管餘夫人,我只想報復殺母仇人,江晗,你這條命要不要,全在你。”
江晗依舊有些不信,“怎麼,我將那些寫下來,你就能救我?那宋珩的事你怎麼替我辯解遮掩?這可是朝廷命犯,是皇帝下達的死刑,你能三兩句話,讓蘇相放了我這個救宋珩的人?”
聽起來確實有些離譜,但是蘇明樟既然說了江晗的處置交給她來定奪,那就應該不會有問題。
他在這些方面,江蘊絕對相信他能說到做到。
她道:“信不信由你,寫不寫也由你。”
江晗視線下移,盯著那捲白紙,不知過了多久,她又問道:“若是我寫了,你會如何待我?”
江蘊道:“相府不殺你,你滾出去,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江晗道:“滾出去,滾到哪裡?外面大街?”
江蘊道:“滾到哪裡與我何干?總之不礙著我的眼就是了。”
江晗道:“會給我銀子嗎?”
“你在做夢?”
江蘊語調毫無溫度,一句話讓江晗心底冰涼。
這跟殺了她又有什麼區別呢?
江晗又道:“那若是有別人要殺我,怎麼辦?”
“誰要殺你?”
江晗想了想,道:“不知道。”
她過去是囂張跋扈的,明裡暗裡欺負過的貴女們不在少數,或陰陽怪氣,或冷嘲熱諷,更有讓人動手欺凌的,那時無人敢說什麼,是因著她背後的家世,可她若是什麼都沒有,去到洛陽街頭流浪,指不定哪個懷恨在心的聽了,就私下派人將她殺死在小巷子裡呢。
但這一切也只是她對未知恐懼的猜想,所以當江蘊問她時,她只能回答不知道。
江蘊道:“不知道的事有何可談,我能做到這個份上,還不夠嗎?”
江晗垂著頭,“夠……夠的。”
但是她遲遲不動筆。
江蘊看明白了她,一針見血道:“你還沒死心。”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
江蘊道:“你還想等著太傅來救你,你雖對他徹底失望,但你總覺得還有你娘,你覺得你娘會勸說他改變注意,你覺得你娘不會放棄你。”
江蘊句句都說在江晗的心坎上。
她還是將最後的一絲絲希望寄託在餘氏身上,她不想與江家斷絕關係,她不想從族譜上被抹去名字。
江蘊覺得她可笑,但更可悲。
她還想等,但她沒有義務陪著她等,“你若是覺得他們還會來救你,你就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