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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湊過來,巴不得腦袋都鑽到箱子裡去。
但是當箱子徹底開啟後,他顯得有些掃興。
只見裡面放著一卷……看起來像是字畫的東西,是他這樣的小孩子看都懶得看的。
於是他轉身走開兩步,開始自顧自計劃怎麼去拐到一隻小狗。
江蘊和顧知延則是很感興趣,顧知延問蘇明樟道:“是哪朝哪代的字畫?”
蘇明樟道:“這朝這代的。”
顧知延:“……”
原來不是古董。
顧知延又問:“那是哪位名家的大作?”
蘇明樟道:“我。”
顧知延一愣,清了清嗓子道:“蘇相有心了。”
他確實沒想到是蘇明樟的作品。
不過他得多自戀,才能把自己的作品拿來壓軸啊。
江蘊拿著畫卷起身,道:“那我方才猜的話本子豈不是很接近了?”
蘇明樟道:“你我在一起這麼久,多少也該心有靈犀一點兒。”
顧知延聽了總覺得這話怪怪的,“在一起”那三個字怪怪的,於是他咳嗽了一聲,催促江蘊道:“快開啟看看吧。”
江蘊也是才知道蘇明樟還會作畫,她一邊解開綁繩,一邊問道:“是畫的我嗎?”
“是啊。”
顧知延立馬又喜笑顏開,“阿蘊好看,是該畫下來。”
他兩眼期待地盯著,期待看到蘇明樟筆下的江蘊。
但是隨著畫卷的慢慢展開,顧知延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那畫卷上似乎是三個人。
三個人?
分別是江蘊、顧知延,還有一位不是蘇明樟自己,而是……顧楠。
顧楠,江蘊的孃親,顧知延的女兒。
還在臨安的時候,在那個小小的密室裡,顧知延掛了一副她的畫像,心中難受時就去上柱香,然後一個人在裡面發呆許久,沉浸在回憶裡出不來。
江蘊和蘇明樟都見過那張畫像,但也都只見過一次,因為江蘊模樣與顧楠生的相像,所以很好記住那她的模樣。
現在,那畫上的女子又重現浮現在眼前,且與他們祖孫二人融入在一起。
畫中,江蘊正拿著一塊糕給她吃,而顧知延靠在側後方的躺椅上,一手拿著個蒲扇,悠哉遊哉地看著她們母女。
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似乎真有這個場景一般。
院中一時寂靜。
兩雙眼睛默默盯著那張話,每一個細節都捨不得放過,反覆看了幾番後,最終都把目光定格在了顧楠身上。
少頃,顧知延先忍不住了,他轉過身去,抬起頭看樹葉,但是好像用處不大,下一刻還是要抬手抹溢位來的眼淚。
他萬萬沒想到,這麼高興的日子裡,自己還會掉眼淚。
但是看到這個,他沒有任何可能忍得住。
江蘊情緒相比顧知延,顯得稍稍冷靜些,她沒有哭,而是越看越出神,整個人似乎要進到畫裡一般,還默默喃了一聲:“娘……是孃親。”
她把畫卷放到石桌上,用手指摸了摸畫中顧楠的臉。
蘇明樟就安靜地陪她看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才出去拐小狗的顧安跑回來了,“街角的巷子裡真的有小狗,我要兩個銅板,去餛飩鋪子買一勺肉泥去餵它!給我兩個銅板吧!”
他樂呵呵地說完,才發現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一直安心收拾東西的顧平用此身最快的速度把這小子抱走,“安靜點,我帶你去拿銅板。”
顧安自己就像一隻小狗崽一樣被顧平拎走。
顧知延和江蘊也因為他方才的喊聲回過神來。
顧知延收住了眼淚,江蘊也從與自己母親相處的幻想裡跳出來。
她打算先把畫收起來再說,可就在收到一半的時候,又注意到了自己方才沒注意到的點。
畫中她手裡拿著為給母親吃的糕點,是一塊桂花糖糕。
蘇明樟特地用金黃色在上面點了幾下,似乎是要強調出這點。
桂花糖糕啊……
江蘊剛才沒哭,結果現在忍不住眼睛溼了。
她早先的時候,被蘇明樟強迫做了幾個月的如意糕,現在倒好,總算再也沒有什麼狗屁如意糕了。
她愛吃桂花糖糕,他是記得死死的了。
就連畫裡,也必須要表現出來。
注意到這個細節的江蘊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