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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近半月過去,依舊沒有蘇明樟要回來的訊息。
醫館不宜裝點得太喜慶,所以門面上還是素的,但是後院裡滿是年味,尤其是顧安貼的剪紙,每個門窗都沒拉下。
青姝這兩日也來的勤,說到這時候了,估計邊境都大雪封路,相爺應是不可能回來過年,她都和程風說好了,除夕就來醫館湊個熱鬧。
江蘊心中也不抱什麼期待了,道:“你說得不錯,洛陽的雪都下成這樣,邊境怕是要寸步難行,我們過我們自己的就是。”
青姝道:“那你們醫館還有客房嗎?到時夜裡我們就不回去了,我和你住,程風隨便有個屋子就行。”
江蘊道:“有的是,還能容不下你們不成?”
青姝點點頭,“那就好,今兒總能玩雪了吧?你上回欠了我一個雪人。”她用胳膊肘頂了頂江蘊,示意她別懶著,趕緊起身。
江蘊將手中的湯婆子放到桌上,慢悠悠伸了個懶腰,道:“來了來了。”
可一腳才踏出門,就見顧安又邁著小短腿急匆匆跑來。
青姝見他這樣,覺得這一幕熟悉得很,於是問道:“怎麼,是又有人要你阿蘊姐姐去醫治?十萬火急?”
顧安一邊喘氣,嘴裡哈出白霧來,一邊擺擺手道:“不是的。”
青姝道:“那就好,今日阿蘊說什麼也要陪我把雪人堆了。”
顧安道:“阿蘊姐姐,是、是有你的信。”
“信?”
只見顧安從衣服裡掏出一個小竹筒,遞給江蘊道:“是個騎馬來的,把這個交給師父,說是給你的信,然後著急的就走了,師父說看他那樣是還要進宮裡,師父還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青姝踹了踹雪沫子,道:“定是相爺的信,是不是不日就要抵達洛陽?是回來陪你過年了,阿蘊你快些,開啟看看。”
江蘊嗯了一聲,指尖雖凍得紅彤彤的,但還是靈活得很,三兩下開啟了裡面的信紙。
她目光快速掃過上面的字跡,但半天臉上不見喜色。
青姝好奇,“寫了什麼?不是回來了嗎?”
江蘊道:“不是……”
青姝嘆了口氣,“那也是在預料之中,你不必太難過。”
江蘊壓低了聲音:“不是我難過,是……恐要戰了。”
“什麼?”
青姝湊過來,江蘊將信紙給她看了一眼,青姝並不見字裡行間有要戰的意思,問道:“哪裡寫了?”
江蘊走回屋裡,將信紙摺好放在書架上,一邊解釋:“這種事情,不能明寫,我也只是推測,他言語之間多是珍重的意思,可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方才顧安又說,送信之人是騎快馬,且似乎是匆匆又趕去宮裡,可見是要邊境急報,是相爺記掛著,讓他順帶先將這信送來。”
“所以相爺信裡沒寫,全是你猜的?”
江蘊又強調了一遍:“不能寫,這是規矩,再說邊境之事哪有皇上都還不知道,我先過目的道理,雖是我的猜測,但……應該不會出錯,他們去得本就匆忙,可見邊境早有些情況了。”
說完江蘊又補充道:“我也只是與你閒聊我的猜測,你莫要出去亂說,萬一傳出去了,引得百姓惶恐。”
“哎呀,我不是什麼大嘴巴”,青姝道:“我也沒有別的人好聊,你還不信我?”
“信你,不過事關重大,多囑咐一句總是好的。”
青姝:“好唄,那你還陪我堆雪人嗎?”
青姝語氣弱弱的,江蘊顯然沒有了方才的興致,所以她也沒抱太大希望。
“我……”
果不其然,江蘊道:“我想回信一封,你先自己堆?”
青姝:“那我不如去玩顧安的狗。”
江蘊抱歉地扯了扯青姝的衣袖,道:“這雪下的日子還久,你放心。”
青姝也沒真的去和狗玩,而是幫忙研磨,道:“我知道,不過你要寫得快一點兒,邊境有狀況的話,就不是普通的信使能去送信的了,誰給你拿來的信,你還得讓誰幫你送回去,你寫了,然後快些到宮門外,等那人出宮回程,你託他幫你送去。”
江蘊覺得在理,道:“好,我快些。”
只是提筆又不知如何落筆。
青姝問道:“怎麼了?”
江蘊:“寫什麼?”
青姝道:“自然是寫你念著他唄,不然寫什麼?”
江蘊:“……”
“阿蘊,你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