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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蘊問道:“所以,他們還要打,我們就要等他們再打過來?”
問完臉蛋就挨掐。
“等他們打過來?你以為我只會等?若是永遠這般被動,又能得到什麼?”
蘇明樟問完,還不忘加一句:“只怕是連你都得不到。”
江蘊:“……”
她與戰事,八竿子也打不著好不好。
然這理也沒錯,一味被動,自是不可行的。
蘇明樟道:“他們元氣傷的更甚,自是修養時間更長,前幾次都是他們主動攻打,如今在他們眼中,我就是個不敢主動攻打他們的慫官,也正是因為沒有主動攻打過他們,即便佔了上風也沒有追殺到他們的地界,所以他們才敢在戰敗後,半點兒不往後撤。”
蠻人雖然知道自己輕敵了,但蘇明樟沒有乘勝追擊,將他們殺乾淨,他們的警惕就總還是松著的。
江蘊問道:“那你何時帶兵打過去?”
蘇明樟道:“我不帶,我一屆文官,帶什麼兵啊,無非是下個命令,他們去就是了。”
這事,不還得王副將做,蘇明樟是要回朝堂的,這邊境,總是要有個主將。
“後日”,蘇明樟道:“傷得不重的,後日也可以重新提槍了,天不亮時就會打,打出去,這兒沒什麼影響,你一切如常就是。”
江蘊點點頭,“可有把握?”
蘇明樟凝視了她一會兒,江蘊轉而笑眯眯道:“相爺的決策,定是有絕對的把握。”
臉上又挨掐一下。
蘇明樟道:“雖還要戰一次,但也用不了多久了,總不好再拖上了數月,更不能誤了大事。”
江蘊脫口而出問道:“什麼大事?”
這回是兩邊臉一起被捏住了,“你說是何大事?”
江蘊眨了眨眼,因為臉被捏著了,所以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我真不知道。”
“自是成婚!”
江蘊恍然,繼而又問道:“成婚日子是哪日來著?”
“唔……唔!我知錯了,我想起來了!”
江蘊一見他往上湊,就什麼都想起來了。
蘇明樟問道:“那你且說,是哪日?”
江蘊:“五月初五。”
蘇明樟這才鬆開了她,“你若真忘了是哪日,那就是今日了。”
江蘊一頓,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
江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意思?”
蘇明樟:“要我說出來?”
江蘊見他眼裡有火,立馬裝乖搖頭,“當下正事重要,正事。”
江蘊擺起要忙的姿態,立刻逃出去,然才出去就看見蕭煜之,她本是不想搭理,結果蕭煜之跟了兩步,江蘊轉身問道:“作何?”
蕭煜之嗤笑一聲,“那狗相又跟你說什麼了,你真是被她欺負的翻不起身,他說你幾句,你就對我態度這樣寡淡,我們這樣過命的交情,這是你該對我說話的態度嗎?”
江蘊扶額,“我也沒有態度不好,只是你又何故總故意氣他。”
蕭煜之:“你說呢?他令牌又沒還我!”
江蘊:“……”
突如其來的沉默。
江蘊啞口無言,說來也是,那蕭門令牌,估計都在洛陽城的護城河的泡爛了。
對於這點,江蘊這頭多多少少理虧,於是她岔開話題,問道:“那你跟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我去看看他們傷情,你若是為了令牌的事,不如戰勝後回洛陽再說可好?”
江蘊好聲好氣一番話,換來蕭煜之的仰天搖頭。
江蘊:“那你倒是說,何事?”
蕭煜之伸出手,放到江蘊面前,“給我也治一治。”
江蘊低頭又湊近了些。
“治什麼?”她問道。
蕭煜之用另一隻手指著手背上的紅點,“這兒受傷,看不見嗎?幾天了都沒好。”
江蘊仔細看了,這就是前幾日,他手上被蘇明樟用小石子打出來的皮肉傷,看那模樣,是已經結痂過了,但是有的人手賤,自己把結了的痂又給扣掉了,於是再次流血。
“就這?也要找我醫治?”
江蘊深深無語。
行走江湖的人,這點兒傷根本就不算傷,更何況……
“你平時自己不是都有外傷藥嗎?”
蕭煜之:“早幾次戰的時候,太醫又沒來,這兒啥都缺,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