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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露過面,四先生也沒進入塔樓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王庭堅眼中閃過錯愕。
特調局堪稱東國最高階的情報組織,據他所知,青城結界的看門人,不過是個七星異人罷了。這種大師級異能者雖然不弱,但在他王某人眼裡也算不上有多厲害。
三十年前,宗師王前來挑戰的時候,酒老爺沒出過手,一門心思看守大門。三十年後的今天,突破宗師境的王庭堅前來拿人,說成踢館也不為過,酒老爺同樣不聞不問。
王庭堅本以為那糟老頭有自知之明,可現在的情況,太令人費解了。
從來只聽說別人給四大先生送禮的,沒聽說過四大先生給別人送禮。
四先生的態度,耐人尋味。
把酒送了出去,四先生轉身面對三人,進入了正題:“三位,我東土異人本是一家,何必打打殺殺傷了和氣。”
“四先生,數千異人死得不明不白,上頭要一個交代,我也是逼不得已啊。”王庭堅再也沒有動手的意思,開始擺事實講道理:“葉輝打傷紅塵客棧守門人,硬闖後院,上峰震怒。平心而論,王某可有無理取鬧?”
“說得也是,身在公家,你也有你的難處。”
四先生點點頭,看向了葉輝:“你呢,你的難處又是什麼?”
葉輝架子放得很低:“晚輩還沒來得及感謝四先生當年救命之恩,任憑四先生處置。”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四先生始終很隨和,又看向王庭堅:“你此番找上門來,意欲何為?”
王庭堅說道:“王某有言在先,請葉教授走一趟香山,協助調查。我們辦案講證據,若他是清白的,自然還他一個清白。若他觸犯了法律,自當國法處置。”
四先生面帶微笑:“歐陽院長,小葉教授,你二人可有意見?”
歐陽山河斟酌了一番,答道:“若只是協助調查,我青城弟子自當全力配合。”
葉輝目光掃過城牆下的葉二娃,說道:“晚輩願協助調查,不過,我有個要求,不得牽連我家人。”
“這不就對了嘛,心平氣和談一談,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何必動刀動槍呢?”四先生已經到了以德服人的高深境界:“王先生,古人云禍不及家人,以後就不要跟小葉先生的家人過不去了。你們辦案講證據,我希望你秉公辦理,如若沒有真憑實據,葉教授完完整整去香山,也該完完整整走出來。”
“四先生請寬心,王某一定公事公辦。”王庭堅抓住機會:“葉教授,事不宜遲,早點走一趟,王某也好早點交差,請吧。”
葉輝根本不理會王庭堅,眼裡只有倒騎毛驢的牛人:“四先生,晚輩還有個不情之請。我與我弟弟六年不見,可否寬限一些時日,晚輩有些家事,要對我家兄弟交代。”
“萬萬不可,既然四先生髮話了,你馬上跟我走!”王庭堅當場反對,夜長夢多的道理,老江湖都懂的。以暗夜魔神那詭異莫測的速度,萬一半夜裡跑掉了,特調局再也沒機會抓到他。
“王先生,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四先生善解人意,提出一個折中的辦法:“午時將近,葉教授,你和你兄弟團聚,半日也該夠了。天黑之前,你隨王先生走一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