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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螢幕上。
易秋挽了挽纏繞在手指上的黑色長髮,笑了笑。眼中的瞳仁色彩黯淡下去,攀上一層灰敗。
他起身,一邊撫摸著手指間的那縷黑髮,一邊朝著老舊的坐式擺鐘走去。
此時的擺鐘已經沒有響了,只是一些鐘擺晃來晃去的咯答聲。
看著擺鐘立臺旁邊掛鉤掛著的一縷黑髮,易秋微笑著自語:“小丑啊小丑,你倒是給我留了不少好東西啊。”
易秋拿起這又一縷長髮,看向窗外,神色恍惚。
“活下去,是嗎?”
正門之外忽然響起一陣翅膀的撲騰聲,伴隨著尖銳的嘶吼,好似在回答他是的。
易秋朝正門看去,透過門上鋪著油紙的窗戶,看到一排又一排懸掛在樑上的陰影擺在那裡。它們一動不動,等待著大門的開啟。
映襯著窗外枯藤老樹的臺窗隨著月亮升得高了,慢慢暗淡下去,隱約中看見那處攀附著的藤條晃了晃,好似有什麼東西停在了上面。那東西同懸掛在正門之外橫樑上的陰影一樣,一動不動注視著屋子裡面。
易秋忽地裂開嘴角,殷紅的舌頭稍稍舔舐,他猛地一把抓住擺動著的鐘擺,使勁兒一掰,咔嚓一聲,木頭做的鐘擺應聲而斷,朽木斷開破碎的木屑射在易秋身上。
他神情不變,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拍了拍身子,木屑掉在地上。
捏著一端是擺球,一端是尖銳斷口的鐘擺,易秋蹬掉穿著不太舒服的運動鞋,光著腳,緩步朝著客廳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光腳踩在地板上帶來的冰涼感很舒服,如果這個時候有優雅的古典爵士響起的話,易秋不介意獻舞一曲。
“想我亞希舞王的名號也不是白來的。”
瞥了一眼樓上,廊間一點點微光鋪在地板上,猜想林下此時在挑燈下筆。
易秋走著走著就覺得自己的步伐不夠霸氣,停下來想了想後,眼睛一亮,甩了甩手腕,扭動起了腰肢,探起了步伐。動作赫然是記憶中《功夫》裡面斧頭幫老大上前砍人的步伐。
恰巧的是,易秋手裡的半截鐘擺倒還真的像是一頭尖的斧頭。
扭著魔性的舞姿,腦補著魔性的音樂。
蹬蹬蹬瞪……
推開衛生間的門,巨大的等身鏡映入眼簾。
易秋走向前去,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子裡跟個二愣子似的自己。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著對鏡子裡的自己說:“我們來玩剪刀石頭布吧。”
說完,他把鐘擺別在左手的腋下,伸出右手。
“剪刀——石頭——布!”
易秋看了一眼鏡子的石頭手勢,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剪刀手勢,輕輕叫道:“呀!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