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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暮雪驟然意識到,桂市屬於三線城市,應該還沒有普及移動支付,況且當時她所在的地方,地址上雖然屬於市裡,但其實已經差不多郊區,旁邊就有好幾個村子。
一般這種地方的自營小店,不太可能有二維碼收款的習慣。
但奈何王暮雪來到桂市的一個多月,都在企業食堂和所住酒店解決一日三餐,這還是她頭一回獨自瞎跑出來改善伙食,沒料到人家小店老闆直接不知道什麼是二維碼。
這怎麼辦?
王暮雪估摸著自己什麼銀行卡和錢包都沒帶,放在家都成了古董,唯一有的就是手機,於是朝老闆問道:“您有微信嗎?”
老闆聽後更迷茫了,側耳再問了一遍:“啥子?圍巾?這麼熱的天,哪裡用得著圍巾。”
王暮雪聞言一臉無語,本來想繼續解釋什麼是微信,但此時她才注意到眼下那張老舊的桌上,正放著一部手機。
那款手機是2001年諾基亞賣的最火的一款,屬於功能機,銀灰色,流線型外殼,上面還有很多數字按鍵。
為何王暮雪會記得是2001年?
因為那年有一部偶像劇很火,裡面上流社會第一財團獨子用的手機,就是這款。
王暮雪因為喜歡那部偶像劇,自然也就愛屋及烏喜歡上了那款手機。
當時王暮雪父親王建國把那款手機買回來的時候,王暮雪就搶過來玩,她也就玩了半個小時,就徹底獲得了那部手機的所有權。
未料到13年後的2014年,同款手機還會出現,出現在一個城鄉結合部的賣粉老闆手裡。
只不過此時的王暮雪看到這款手機的心情不是久別重逢的喜悅,而是無從付錢的崩塌。
王暮雪很清楚,如果眼前的粉店老闆還在用這樣的功能機,根本就不可能裝有智慧軟體,也就根本無法下載微信……
而也就在這時,她與老闆之間,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手裡拿著一張十元人民幣。
“我幫你給,你轉我就行。”一個青年男人的聲音從王暮雪側後方傳來。
王暮雪因為不好意思,甚至沒怎麼敢抬頭看那個男人,她只記得男人雙手面板很白,手指屬於修長型的,沒有留指甲。
她掃了人家的二維碼,轉了帳,拿著紅紅綠綠的牌子就去取粉處取粉了,她還特地說了一聲:“打包帶走!”
是的,如今的王暮雪很確定,那個替她付錢的男人,就是魚七。
這麼說,魚七是桂市的人麼?
還是說他也同自己一樣,是去桂市出差工作的?但是無憂快印,應該不需要出差才對……
不過也可能他以前做的是別的工作……
正當王暮雪這麼想著,電梯門開了,王暮雪邊走出去,邊開啟手機看時間,正好是下午的上班時間:一點半。
而也就在這時,她的手機螢幕時間下面驟然彈出了一條微信,王暮雪驟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她看到了兩個字:魚七。
“我已到無憂,檔案確認了,沒問題。”
看到魚七的微信留言,王暮雪嘴角微微勾起,眼角也彎了起來。
她想著魚七用微信聯絡自己說明兩點可能:
可能情況一,他一直記得自己,從2014年9月18日開始就記得加過自己微信。
不過這一點可能連王暮雪自己都覺是自欺欺人。
因為如果魚七記得自己,剛才拿檔案來的時候,第一眼見到自己時就應該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然後道:“你不就是那個不帶錢去吃粉的女孩麼?”
當然還有第二種可能,魚七也在他的手機裡做了跟王暮雪一樣的操作,新增通訊錄,然後搜尋微信,新增好友時發現已經是好友了。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7.5元轉賬很奇怪,會不會記得當初粉店的事情,王暮雪笑著回了一個“好”後,就飛奔至蓋章處了。
後面的事情比較順利,王暮雪下午兩點二十分就拿到了全套申報材料的蓋章頁,她再次核對無誤後,將剛才忙起來完全忘記了的大衛叫起,打了一輛計程車就開向無憂快印。
“檔案找回來了就好!”計程車裡大衛抱著檔案說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哎,人老了,就是經常困。”大衛抹了抹眼角擠出來的淚。
剛才整個緊張的過程中,大衛也發資訊問柴胡自己可以幫什麼,柴胡回覆說他就只需要等在位置上就好,結果大衛就真的很聽話的屁股都沒挪,一直一直坐在28層的白色會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