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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馬方和李平生親自到會議室接駕胡延德。
一陣寒暄後,他們決定徒步到附近一個農家菜館嚐嚐鮮。
隔壁會議室中的會計師和評估師也自然被邀請一同前往。
評估師是兩個二十七八的女人,而會計師的陣仗就很大,足足八人,除了負責人之外,其餘也全是女人。
柴胡注意到那些女人中,有看著像剛畢業的,短髮素顏戴眼鏡,一臉稚嫩;
也有看上去快三十的,打扮得稍微成熟一些,燙著大波浪卷,頭髮染了顏色,往往髮尾焦黃髮根是黑色的,其實很難看,而她們看上去神情也較為暗沉。
總體而言,這些女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面板質感不是很好,長相也一般,特別是她們的神色中都帶著輕微的倦意。
率領會計師隊伍的負責人,是一位身材幹瘦的男人,大致三十多歲,有著一口濃重的南方口音,吐字不是十分標準。
胡延德一看到他,立刻就像野狼看到家兔一樣,鎖定目標後直接無視所有人地撲了上去。
“平老師!可算逮到你了!”胡延德說著就搭起對方的背,然後一起朝農家餐館的方向走去。
在國內會計師事務所裡,大家習慣於將那些有三四年以上工作經驗的人稱為“某某老師”,不像投資銀行,動不動就稱“總”,張總李總王總楊總,各種“總”,搞得實習生一進來,叫誰都是“總”,有種領導滿天下的感覺,特別變扭。
此時是下午六點三十五分,夕陽早已躲到地平線下,再加上永不消散的拓荒煙塵,一路上走著的人若離得遠些,就會看不清楚對方的臉。
胡延德與平老師並肩走在最前面,共同探討著晨光科技的財務問題,其身後跟著默不作聲的李平生和馬方,然後就是浩浩蕩蕩的會計師評估師隊伍。
王暮雪、柴胡和蔣一帆則選擇跟在隊伍的最後面。
“一帆哥,你是從小就能過目不忘麼?”王暮雪終於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她當然沒有忘記今天蔣一帆回答胡延德問題時,如電腦搜尋器一般行雲流水的畫面。
在王暮雪看來,京都、華清畢業的確實應該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她回想起高中班裡那些最終考進京都和華清的學習尖子,除了努力外,最最神奇的就是幾乎看過的東西很難忘掉,於是乎這些有超強記憶力的人學習毫不費力,考起試來也遊刃有餘。
“當然不是,我就是個普通人。”蔣一帆笑道。
“那你怎麼可以什麼都記得?還記得那麼精確?那金額可是幾千萬……”王暮雪說著歪腦一算,“幾千萬再加上兩位小數,整整十位數啊一帆哥!十位數!你怎麼做到的……”此時同樣不解的自然還有柴胡,他也很想知道蔣一帆的答案。
“我不是什麼都記,只是那些異常的企業,我會稍微關注一下,因為晨光的客戶中就只有那家逾期時間最長,所以我特別看了下逾期金額罷了。”蔣一帆回答。
“看一下就可以記這麼準?!”王暮雪的神色好似更吃驚了,“一帆哥你是怎麼看的?!快教教我!我也想‘看一下’就全都記得!”
“暮雪,一帆哥這就是過目不忘,屬於天才選手,我們學不來的。”
柴胡剛說完,便看到王暮雪朝他瞪了一眼,這一眼瞪得十分兇狠,跟原先那些大狼狗有得一拼,於是汗顏的柴胡趕緊改口道:“是我學不來……我!”說著指了指自己,“你是女俠,常春藤女俠!學啥都快!”
王暮雪聽後小嘴一撅,收回了目光,擺出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
此時蔣一帆開了口:“其實世界上很多頂尖記憶大師,都是普通人,他們的大腦構造跟其他人沒什麼區別,他們之所以可以在短時間內記住很多東西,且記憶時間比較長,無非就是掌握了方法而已,只要方法正確並且透過一定的訓練,所有人都可以過目不忘。”
“所以一帆哥,你說的方法有哪些?”
“很多,比如聯想記憶法告訴我們,可以把那些枯燥無味的東西變成我們身邊熟悉的事情,再去記憶;又比如影象記憶法,就是把需要記憶的東西轉換成一幅幅生動的影象,因為比起文字,人的大腦更喜歡影象,同樣的內容,如果寫成一本書,半年後或許你們只記得20%的內容,但若拍成一部電影,故事情節可能你們還能記住60%的內容,這就是影象的魅力。”
王暮雪聞言恍然大悟,忙道:“所以一帆哥,你記那十位數,是用了哪種記憶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