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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撫摸少年身後一人之隔處男子的臉。
這就是她的兒子和丈夫,她僅剩的全部家人。
婦人的動作中斷了人牆前進的動作,裡面指揮人員的聲音罵罵咧咧傳來:“走啊!快走!”
這時兩方的對峙之隔只有十一二米左右,人牆裡滿是即將成功的得意和一句句挑釁:“開槍呀,開槍啊!子彈用完你們就玩完了哈哈哈。”
人牆對面是一聲聲心痛的呼喚和無助的哭哭泣:“別開槍。不能開槍。”
有人上來想搶顏意的槍被許昌的妻子李小玉一手攔下,她還皺眉瞪了對方一眼。有人哭著無措地看看顏意又看看對面的親人。盛朗和顏母護著顏意,黑洞洞的槍口依舊對準人牆。
人牆無聲,但止住腳步。
忽然,一位上了年歲的老者啞著聲音用力大吼:“囡囡,等一下跟著哥哥姐姐們快跑!”
說著,他乾瘦的手更加用力地挽住了身旁的兩人,沉沉定住自己的腳步,身旁兩人似接收到某種力量,也昂起胸口,將兩旁的人的手挽得更緊。
他們就像一輛高速疾馳汽車的制動器,寧可用肉體制止前行。
一個傳一個,人牆沒有移動半步,反而挽得更緊,誓要用血肉之軀化盾為籠,困住裡面的惡獸。
“快走!”
“走啊!”
“你們趕緊走!”
走投無路的絕望變成了絕地反擊的勇氣。
任由裡面踢打、怒吼他們也不再挪步,甚至有意往裡壓緊。最裡面一層人牆更是反過身來對著裡面的人掐打,一邊掐打一邊收緊牢籠讓裡面的野獸互相擠壓推搡。
“走。”有人喊了一句,顏意帶著顏母跟著人群趕緊往外走,他們此時一秒的猶豫都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當然,也有不走的,他們撲向對面的親人。
顏意讓顏母先走,自己則和盛朗等人一起斷後。
充當人牆的男女老少都吃不飽睡不好且飽受折磨,終歸還是抵不住吸食他們血肉而日益強壯的惡人們。
人牆被衝破,惡獸破籠而出。
人牆也從牢籠變成利劍,反身用盡力量與惡魔圍打撕扯。
他們困住了一部分,更多的是浪湧般朝顏意他們襲來。
他們就像一群被邪教洗腦的瘋子,沒有恐懼,十分癲狂,像之前那樣用同伴的身體當護盾不要命地衝殺而來,近身之後就拳打搶槍。
他們做到了,除了顏意手裡有槍,其他人都被糾纏扭打。
顏意幫他們解決了不少近身之圍。
在顏意換子彈的時候,一個男子趁機提棍衝到她身後朝她腦袋劈去,只是還未觸碰到顏意,就被一個渾身肥胖泛紅的男人撞倒,顏意回頭,認出了他是方才人牆裡的一員。
沒時間說謝謝,顏意一槍解決了正將陳為壓在地上猛烈揮拳的壯漢。
即使有槍,但稍不留神就會被不怕死的近身,顏意一槍擊斃一個拿著帶有尖刺的木棍朝自己刺來的男人後才發覺左臂一痛,隨後後背也迎來一擊。
顏意忍痛就要朝身後開槍,卻見本應該逃到華景灣門口的顏母正雙手握著軍刀,軍刀已經刺入了那人的脖子。
顏意擦了一把流到眼角的汗,大聲急促道:“媽咪,拔出來,快出去!”
顏母嚥了嚥唾沫,依舊是雙手握著軍刀的姿勢,閉著眼睛一下子拔了出來。
即使閉著眼睛,她還是能感覺到血噴濺在臉上的感覺。
溫熱、黏膩、腥臭、噁心……是讓人作嘔的感覺。
再抬眸,顏意一腳踹開一個從側邊向她揮拳的男子,男子被踹開近5米,顏意舉槍毫不猶豫送他歸西,隨後又立刻去幫人解圍。
顏母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手紅了,臉紅了,眼紅了……她目光所及,是一群末世前連出現在電影裡都需要打碼的瘋狂廝殺的人。
看著自己的女兒,她強迫自己冷靜,雙手卻還是忍不住顫抖。
為了不連累他們,她跑出門口,但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到一旁的草叢,準備隨時給可能威脅到顏意的人再來上一擊,卻沒想到嚇得一個躲在草叢裡的男子“啊!!!”得跳了起來跑了,該男子正是貪生怕死的胡澤。
顏母:……
胡澤:……他被一隻不知名蟲子咬了之後就暈了,再醒來就是這麼一個真打真殺的大場面,看得他牙酸手軟。顏意還那麼厲害,之前他還那樣說過她,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報復。老婆生死未明,他還想再觀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