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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左右無處不在地圍攻,累,且真得招架不住,腦袋上、脖頸上、後背上不知多少次被那尖銳的西瓜刀砍得生疼。
這防砍服防了,又不完全防。
額頭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血痕,鮮血順著眉心流到左眼眼角,眨眼之間,血被帶進眼睛裡,一眨眼,左眼入目皆猩紅,帶起絲絲刺痛。
顏意快速抬起手肘胡亂一擦,鮮血將左眼染紅又隨眼尾延伸拉長出一道紅,她彷彿一隻將要被耗盡力氣的猛獸,猛烈地垂死掙扎著。
知道她最難搞,三十幾個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她,即使什麼都不做,也能讓她窒息。
曹斌他們更好不到哪裡去,渾身是傷,只能靠意志死死支撐。
別墅區不止輸在人數上——藐峰幫是末世前的大幫之一,手下大多參與過打殺,手上甚至有過幾條人命,多少有點戰力。
顏意剛解決了左邊那人,沒來得及躲閃就被右邊那人狠狠在腦袋上砸了一拳。她微晃了一下腦袋,潛意識告訴自己,若是此時不趕緊做出反應,下一拳、下一刀、下一擊也會隨之而來,她用力朝左揮刀,沒砍中。
力氣已經幾近枯竭,兩隻手都又酸又累又痛,眼睛模糊且疲倦,汗水醃得眼睛和乾燥脫皮的臉火辣辣刺痛。腦子昏昏沉沉,左側人中處一跳一痛一跳一痛……意識撐不起時,她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倒在一具屍體上,濃重的血腥味瞬間湧入鼻尖,她睜著眼睛朝上看,只能看到一張張猙獰的臉和閃著寒光的刀朝她而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有人撕開了裹住她讓她快要窒息的網,他們撕打起來,各種聲音混雜,有凌亂的腳步踩到她的腿她的手,她就像一個被扔在地上的破布偶娃娃,直至一個人踏破吵雜,輕柔地為她摸去眼角血痕,將她溫柔撈起。
……亂鬥已經結束,救火剛被放棄。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黎民站得直挺,懷裡抱著小孫女,望著火浪吞噬一座座房子一段段回憶一縷縷思念與念想。
醒來,在一片炙熱裡。
好的是別墅區外圍是一條几十米寬的八車道水泥路,足以阻擋大火蔓延。不好的是,大火會以無人可擋之勢在將別墅區燒得乾乾淨淨後才停熄。
顏母抱著顏意:“么兒,醒了,你終於醒了。額頭還疼不?還有哪裡疼不?”
聽到聲音,正在望火興嘆的人們轉看了過來。
大火騰燒,染亮夜空,黑紅的濃霧將溫度拔到一個新高度——半山別墅區和華聯聚集地就是燃料。
嶸城象徵權力與財富的半山別墅區沒了,象徵新發展力量的華景灣別墅區也沒了。
房子、金幣、吃的喝的,都葬在了火場裡。
躺在地上的軀殼、揮之不去的血腥氣息,也都燒得一乾二淨。
這一會,所有人都只能呆呆地望著,思索前路應該在哪。
顏意開啟光幕:8月12日 05:27 49c
已經過去近十個小時了。
很熱,極熱,每個人臉上都是黑紅一片,黑是鍋底的黑,紅是火映的紅。
人們眼裡盡是苦澀,濃煙嗆來,汗流滾滾,淚也悄悄滾下。
贏了,但沒保住。
“剩條命”在此刻具象化了。
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語氣關懷又溫柔:“你終於醒了。”
他逆著火光,顏意眼睛有點模糊,只對這來關心自己的人點點頭,好一會才看清,他是白城。
顏母告訴顏意:“啊城又救了你一次。”
原來,那個懷抱是他。顏意抬眸看他,鄭重道謝:“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
那一瞬間,顏意覺得自己已身墜地獄、必死無疑了,且死相絕對悽慘。絕望有,恐懼有,擔心最多。
幸好,還活著。
即使未來只會更艱難,但還活著,就是大幸。
顏意正要起身感謝,白城加快腳步蹲到她的面前:“你還受著傷,別扯著傷口。”
白城眼裡滿是心疼。
他眼裡關切神色溢於言表,顏意心頭一動,莫名的情緒翻湧,正要達到頂峰時,那怦怦跳的感覺卻化作實際,扯得傷口一痛,痛得她清醒了幾分。
白城很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異樣,很是滿意,更加關切道:“還好,還好來得及。”
他看著她,如同看著一件失而復得的至寶,語氣變得擔心而激動:“當時看到你倒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