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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真田弦一郎想反駁“言聽計從”這個形容詞,又覺得和跡部景吾爭論這個並沒有意義,乾脆直接預設了。

幸村精市道:“跡部君,現在並不是假期,藤田老師很關心海斗的去向和回校日期呢。是吧,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點點頭:“是的。昨天通話的時候,藤田老師特地關照了海斗的學習情況。”

學習……情況……

某不知名被子悄悄縮了一下,發出了微不可查的鬼鬼祟祟的摩擦聲音。

跡部景吾瞥了一眼,將視線移回來,漫不經心開口:“哦,是嗎?那你有沒有告訴藤田老師某些人現在還在這裡賴床睡懶覺……”

被子中間出現一個小小的褶皺,將被子往下拽了拽,剛好露出了一陽海鬥一隻完整的耳朵。

真田弦一郎正要說“我才不會做這種無聊的小事情”,就看到幸村精市舉起了一隻手,示意他先別說話。

一陽海鬥在被子裡緊張地出汗,身上被子很輕,但他還是感到很熱……

所以,真田這傢伙和老師到底說了什麼啊?!

一陽海鬥翹著耳朵,聽到幸村精市輕描淡寫地開口:“感覺海鬥一時半會醒不來的樣子……弦一郎,我們先回神奈川吧。”

跡部景吾站起來,椅子發出“刺啦”一聲的雜音:“既然你們都要走,那本大爺順路載你們一程。”

什麼?!

一陽海鬥猛得睜開眼。

只聽床上“嘭嘭”兩聲,一片被子整個飛了起來。被花飛舞之際,一陽海鬥赤腳站在床正中間,一副警惕的姿勢,像是防備家長偷偷出門的小孩子一樣瞪大眼睛。

“你們都要走了嗎?!那我呢?!!”

無辜被子掉在地上。一陽海鬥眨了眨自己剛睜開還有點模糊的眼睛,環視一週。

幸村精市在床邊,擺弄一瓶開得很好的小雛菊。真田弦一郎坐在另一個床的床邊,闆闆正正,一絲不苟地看著他。

而剛才拉開椅子站起來的跡部景吾,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抱著胸。明明是仰視,一陽海鬥卻感受到了帝王的蔑視。

對方用眼神傳達出一個訊號:“醒都醒了,你裝什麼?”

一陽海鬥:“……”

他默默地盤腿坐下來,悄悄將地上的被子撿起來,嚴嚴實實裹在身上,連耳朵都不放過。

實不相瞞,被盯得有點冷。

一陽海鬥在三人的注視下,弱弱地開口:“我也是剛醒……”

沒人回應他。

安靜之中,一陽海鬥開始回想自己短暫而充實的前半生……且後知後覺感到自己臉有點痛。

他摸了摸臉頰,摸到了一道微微鼓起來的痕跡,是傷口結出來一條細細的痂。

哦。

這還是被一個金髮大叔一球打出來的傷呢!

接著,他又做什麼了來著。

嗯。比賽。

等等,比賽?!

他不是還有一球就贏了嗎?!怎麼記憶裡沒有獲勝的場面?!

“阿諾……”一陽海鬥悄悄地開口,“我的比賽贏了對吧?”

跡部景吾一聲冷笑,震得一陽海鬥肩膀一抖。

“比賽還沒結束倒頭就睡的人去哪裡贏比賽啊,夢裡嗎?”

“ 啊……”一陽海鬥扣了扣被角,小聲道“那,那睡著了確實是贏不了……”

下一秒他從床上騰空一跳,人已經竄到了門口,拉上門把手還不忘記回頭問一句:“我球拍呢?!”

他要趕回去繼續比賽!!>/>

幸村精市放下小雛菊,轉過身微微一笑:“已經第二天了哦,海鬥。”

驚天霹靂!

一陽海鬥保持著開門的姿勢,石化在原地。

跡部景吾恨鐵不成鋼開口:“你是猴子嗎?給本大爺穿上鞋啊!”

赤著腳的猴子海鬥灰溜溜坐到床邊,神色愴然,就像農夫爺爺辛苦養育了七七四百九十天的小樹苗被風颳到格陵蘭群島一樣悲慟!

他那麼努力地奮鬥,結果竟然就這麼輸了嗎……

最後還是幸村精市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腦袋:“行了,沒輸。穿上鞋,去吃飯。”

能從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也算是有一番定力了吧。

昨天的比賽,國中生可謂是戰績慘淡。

三負一平。

在一陽海鬥倒下的瞬間,入江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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