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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愣許久,才指尖顫抖地,撿起這張他從未見過的照片,是白默站在廚房門口,探出半個被攝像頭拉的變形的腦袋,用前置偷怕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
封惟將照片翻至背面。
……有字。
【封惟,我把這張照片藏到你的風衣口袋裡,是因為我還沒見過你穿這件黑色風衣哦,感覺你穿起來會很好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呢,好期待呀!】
照片因蒙塵而泛黃,筆跡歷經三年時光的洗禮,已然褪色。
——“我還在這個家裡的好多地方藏了拍立得,大部分都是我趁你不留神的時候偷拍的相片,是你從來沒有見過的,期待你的發現哦!”
他忽然有點,不敢再繼續整理下去了。
視線漫上氤氳霧氣,封惟把臉埋進雙手掌心,雙肩抑制不住地顫抖著。
那天他只收拾好了衣櫃裡的衣物就倉皇離開,像是落荒而逃。
回到禾來律所,他發現自己桌子上的、用長尾夾拼的,摩天輪和紅色愛心被人拆散了,他還沒來得及發問,罪魁禍首江律師發現長尾夾不夠用,又伸手撈了一個。
封惟忍不住問道:“你把它拆了?”
“對啊,律所沒有夾子了,我急著給法院送材料,不敢用訂書針,怕被罵死,你要是介意的話,改天我再買點長尾夾,拼好了還給你。”
封惟沉默良久,“……算了。”
那是當年白默拼好了送給他的。
既然已經拆散了,哪怕江律師再拼一個還給他,那也完全不一樣了。
2024年的春天,封惟去外地辦案,出差結束,飛回樺灃市的機場,接機口人山人海,堵的水洩不通。
他並沒有站在那裡等誰,江律師這會兒正在法庭上,與對方律師唾沫星子亂飛地大戰三百回合,除了江律師,不會再有誰來給他接機,封惟拖著行李箱步伐匆匆,他想盡快回家休息,他明早還有一個庭。
忽然,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
“主任,客戶怎麼還沒來呀?”
封惟猛地轉過頭去,眼前的面容與記憶中的完全重合,心臟為之重重地一跳。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再等等吧!”那位被叫作主任的中年男子說,“明早開庭不要緊張,好好表現。”
“好的主任!”
……真的成了一名律師啊,封惟先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