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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近了,心口亂跳,他好像聽到了自己很想聽到的東西。
公主真的喝醉了,看他靠過來,還伸手抱住他,聲音很低,幾乎聽不清。
但是赫連青還是聽見了,剛剛公主叫他夫君。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很困打算明天再更,但是憑藉著其顏灼灼的毅(良)力(知),寫完了!請海星鼓勵!如果有錯字明天改!晚安!
一擲千金的縱容
公主一覺醒來,覺得神清氣爽,並沒有頭痛欲裂,想起昨晚小王爺說的頭痛云云,覺得應該是自己酒量尚佳,並不會輕易宿醉。
反觀之,他那個自稱酒量很好的丈夫,此時還沒轉醒。公主大感揚眉吐氣,側臥著看他,準備在他一睜眼的時候就嘲笑他一下。
他沒有打算把小王爺吵醒,但是好像他只是翻了個身,小王爺就要醒來了。
但是今天的小王爺似乎反應不是很敏捷,竟然沒有看出他的得意之色,反而眼神怪怪的,比平時還要纏綿一些。
公主還在疑惑,小王爺已經輕車熟路地挪近了,把他攬在懷裡,說:“昨天玩到那麼晚,要不要再睡會兒?”
心中的疑惑戰勝了睏意,公主搖了搖頭,小王爺立刻就醒悟過來,說:“時辰不早了,你是不是餓了?”
小王爺的行動力很強,這句話說完沒多久,他就已經先行起床,做什麼事情都麻利得像風一樣,公主剛慢悠悠地坐起來,小王爺已經摺返,坐在床邊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公主本以為這次出行只有他們兩人,卻在片刻後看見桐蕪出現在這間屋子裡。
他的表情有些驚異,小王爺解釋說:“放心,他們都是遠遠地跟著,不會來煩你的,讓桐蕪跟著過來,是怕她不在,你不習慣。”
小王爺總是覺得公主的一切是需要伺候的,擔心公主如果沒有貼身侍女,恐怕會處處掣肘。
但是小王爺不知道的是,公主十幾年來都沒有真正被誰伺候過,況且桐蕪對於他來說,更像是姐姐。
而且平時也是他聽桐蕪的話更多,哪裡要讓她來伺候自己。不過梳頭總是需要桐蕪來幫忙的,女子的髮髻他至今也梳不好。
以往關在宮中,沒有人會來看他,他的頭髮就隨意生長著,阿孃時而神智清醒,會把他叫過來幫他梳頭。
過長的長髮像一襲從他身體中生長出的長袍,將那身本不屬於他的衣裙包裹住,他恍恍間才能想起自己到底是誰。
不過桐蕪來了也好,他總算可以有人說說話。
這趟出行明顯讓公主非常開心,他的話都比往常要多。他從蜀葵花一直說到葡萄酒,說到這裡的時候頭髮已經梳好,桐蕪像應付年幼的弟妹一樣詢問了一句,“葡萄酒不會醉人嗎?”
她這樣一問,薄奚聆突然哦了聲,很快速地起身,拿了什麼東西回來。
那是一隻琉璃酒壺,薄奚聆遞給她,說:“阿赤那送我的,我本來就想帶回去給你,正好你來了,現在就給你。”
桐蕪看了看他,有些遲緩地接過來。她看著對方近乎天真的神情,時而覺得困惑,她一向覺得,只有那些自降生到這個世上就沒有什麼煩惱的人,才能總是保持天真。
很明顯,她的這位公主殿下並非這種人,但他像一株堅韌的植物,即使知曉自己朝生暮死的命運,仍然享受每一刻的陽光雨露。
桐蕪握著微涼的琉璃酒壺,心頭掠過一絲急切的不忍,她甚至冒出了很荒唐的想法——此地各國商旅雲集,魚龍混雜,是逃跑的最好時機。
管什麼七星丸,當初公主離開河越,路途中就要數月,他根本不知道,他想要用神藥救治的人已是苟延殘喘,就算他立刻拿到藥,怕也是來不及。
所有人都在騙他,用那絲不真切的希望吊著他,他總覺得自己的烏北之行是有意義的,可一顆棋子的意義算什麼意義。
一旦他的身份暴露,受到欺騙的烏北必然要向河越起兵,以此來洗刷名譽上的恥辱。而戰火一起,南渾就可以趁虛而入。
浩大的政治陰謀,薄奚聆作為關鍵的棋子,至今卻不知不覺。
薄奚聆已經換好衣裳,準備去找小王爺一起吃早飯,見桐蕪站著一動不動,問道:“你怎麼了?”
桐蕪一瞬間下定了決心,問道:“阿聆,你想離開烏北嗎?”
薄奚聆愣了一下,這樣的稱呼已經很多年沒有聽過了,他下意識覺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一顆心頓時高高懸起,“怎麼……突然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