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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聽他這麼一說,立刻有人發出疑問,“那為何從未聽說呢?”
莫斥也放下酒杯,說道:“這就與河越秘聞有關了,數十年的河越並非今日衰頹之象,如今式微,正是因為當年那位河越王好男色,險些將河越送到外姓人手中,至此以後,河越將男生女相者皆視為妖邪。”
薄奚聆手裡的幾個杏仁都被他捏得粉粹,碎屑飄了一桌。
“視為妖邪又怎麼樣,離開河越,自有生路嘛。”
這句話說得非常下流,坐下響起一陣鬨笑聲。
莫斥也淡淡一笑,眼神不知道落在哪裡,又說:“既然是妖邪,當然要除之而後快,是否男生女相,八九歲就可窺見一斑,但凡有此苗頭,一律燒死,哪有機會出逃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是誰這麼勤奮,又更新咯,值得一些海星鼓勵
難得一見的眼淚
好不容易熬過寒冬,殿外的桃花開了,輕飄飄地落在木窗上。
薄奚聆在這個偏僻的殿宇生活了十年,連完整的河越皇宮都沒有見過,他透過雕窗的空隙,窺見一絲春色。
孃親今天精神還算好,坐在窗邊替他縫補衣裳。
“阿孃,我能去院子裡玩嗎?”
柔和的晨光落在阿孃的臉上,她側目看過來,表情卻十分猙獰。
“你去吧!出了這道門讓別人都知道你是個妖邪!把你燒死,把我也燒死!”
這種威脅他已經聽得夠多了,他下意識靠著牆蜷縮起來,顫顫地說:“我不去了……”
但是孃親的好心情被他一句話毀掉了,衣服上的缺口還沒有縫補好,反而變得更加殘破了。
孃親發洩似的把他的衣服丟了很遠,那是一件水粉色的姑娘家的衣裙。
不受寵愛的妃子,男扮女裝的皇子,是深宮中無人問津的可憐蟲。
很快,孃親就會緊緊抱著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道歉,喃喃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種可怕的咒語。
孃親說:“我只是想讓你活下來。”
這句話會變得越來越尖銳,她把自己擁抱得很緊,說出的話像詛咒:“你不能死,我費了這麼多力氣才讓你活下來,你不能自己去找死。”
每當這個時刻到來時,薄奚聆總會想起屋角蛛網上的那隻蜘蛛,它捕捉獵物的姿態,就像此時母親擁抱自己一樣。
他一天天長大,母親的精神卻越來越差,時常認不出他是誰,長時間忘記她有一個兒子,而不是女兒。
母親想保住他,自他一出生就說自己生了一個公主,他長到八九歲,逐漸成為河越人口中男生女相的妖邪。
母親越來越恐懼,越來越懷疑,是不是她一開始就做錯了,是她的願念太強盛,是她總是假想如果自己的孩子真的是個公主,是自己把他推向了死亡。
在他十二歲這一年,桐蕪來到了這裡。
桐蕪比他大十歲,她好像不是屬於這座昏暗宮殿的人,她給年少的薄奚聆帶來了甜味的蜜棗。
對於活著都十分艱難的薄奚聆來說,想吃蜜棗這樣的願望都十分可恥,在母親無法分辨甜味和苦味的時候吃到蜜棗,他的行為好像就變得更加可恥。
薄奚聆這幾日都睡得不安穩,總是處在半睡半醒間,赫連青也很忙碌,每天都在他睡著後才回來。
隨著睡眠越來越淺,他今天還聽見了小王爺在帳外和人說話。
沒多會兒小王爺就進到帳中來,像往常一樣在他身邊躺下,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現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輕輕地說:“是哪裡不舒服嗎?這幾天都沒什麼精神。”
赫連青猜想了很多,也詢問了很多,但是桐蕪這張嘴密不透風,除了得知一些公主的悲慘過往,除此以外他一無所知。
赫連青並非感覺不到,桐蕪很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說的每一件事都讓他心頭像戳了一根針,可那根針戳得那麼剛好,讓他的那顆心發酸發脹。
他的妻子不愛說話,也不喜歡宣洩,聽到他這麼問仍然搖了搖頭,還想要他不要擔心,主動靠過來親了親他。
可小王爺那顆心就變得更加酸脹,試圖寬慰他一下,撫摸著他的頭髮,說:“莫斥也那個人很自負,一點禮數也不懂,是不是他亂說話,讓你不太開心?”
很明顯,公主此時此刻不太想聽見這個名字。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於這個人應該懷有什麼樣的心情,選擇是他自己做出的,他從來沒有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