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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對方對自己做的,原封不動還回去而已。
就跟逗狗似的。
鏡花水月
午後的皇家花園披上了一層溫暖而柔和的光輝,遊憑星在日光下躺在搖搖椅小憩。
雪白的手臂沒有傷疤,仿若情期出征劃胳膊保持清醒,只是他的臆想。脖頸沒有腺體,仿若飽受腺體衰退折磨痛到咯血,也是他的臆想。
陸琛每晚都會抱著他,不厭其煩地告訴他,他們曾經很幸福。
遊憑星每次回憶曾經,都是在用火燒自己的心。
用灼心的痛,打破鏡花水月,來佐證殘存的記憶。
他分裂成兩個,一個與陸琛柔情蜜意,一個恨不得將陸琛抽筋扒皮。
陸琛漆黑的眸深情又溫柔,每當要對身體進一步探索時,遊憑星都會以各種理由拒絕。
“你不願意?”
遊憑星不願意,每根毛髮每個細胞都不願意,他覺著比起自己,身體的主人更不願意。
但想要話語權,就得有控制對方的籌碼。現在唯一能當做籌碼的,就是這副不知是誰的身體。
在不是自己的身體內注入虛假的情感,只為控制憎恨的人。
遊憑星用陸琛對待自己的方式,向他報復。
他變成了自己最憎惡的人。
“願意。你想要隨時都可以。”逗狗的精髓就是要沒臉沒皮,遊憑星說出與想法相悖的話,“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或許是發展太快,我很不安。你就當我是矯情做作又當又立,不要哄我了。”
又茶又婊,陸琛最吃這一套。
果不其然,陸琛沒生氣,反而耐心哄著他。
今晚,陸琛為他剪指甲。
“我可以自己剪。”遊憑星的聲音青澀稚嫩,鬧彆扭時的語氣像是在撒嬌。
“之前也是我幫你剪。”陸琛將他圈在懷中,下顎抵著肩膀,手臂繞至身前,儼然一副親密的姿態。
之前滿心甜蜜,現在只覺著噁心。
或許是覺著不夠親密,陸琛脫掉皇服,與他肉貼著肉。
陸琛每說一次甜言蜜語,遊憑星罐子就多裝一份噁心,今日罐子裝滿了噁心,壓抑著的所有噁心都在這刻爆發,遊憑星片刻不想與他親密。
他推開他。
陸琛神色驟暗,遊憑星迴神,在陸琛發瘋前轉移話題:“你身上怎麼都是疤啊。”
深邃的眼恢復溫柔,陸琛說:“我的疤大多是被刺客傷的,還有一部分是跟人打架自己作的。”
“喏,這條新疤,是駕駛戰艦時弄的。”陸琛指著從大臂蜿蜒到胸口的長疤,說,“第一次駕駛戰艦,就來個高難度的,差點兒給自己搞廢。”
之前遊憑星見不得陸琛受傷受委屈,就連雲慕連欺負陸琛,都要為他出頭;現在遊憑星完全不關心這傷疤的來歷,但還得擺出一副同情的模樣。
又茶又婊地給狗演戲。
深邃的眸翻湧墨色,幽深的眼痴迷又狂熱,陸琛總是能將扭曲的邏輯自圓其說:“我為了爭權,遭暗殺、做實驗、駕駛戰艦……在身上留了一身疤,所以皇位是我應得的。”
“我想要你,也可以付出對等的代價。”
“所以,你想要什麼?”
你身上留疤,就認為所有人都虧欠你,皇位是你應得;按照這套邏輯,貧民區所有飽受欺凌、身上有疤的人,都可以當皇帝了?
你為了皇位踐踏情感,弒兄殺父,機關算盡,現在用一身傷疤賣慘。
真是好笑。
遊憑星說:“我沒什麼想要的。”
陸琛又在盤他那套自洽的邏輯:“你向我要什麼,我給你,你覺著欠我的,就不會拒絕我。你若是什麼都不要,就總有理由拒絕我。”
與瘋狗談話,多說無益。
遊憑星挑開他的褲帶,整個人爬到他身上,輕輕吻他的唇,一下兩下三下,很輕的吻,吻中透著蠱惑。
陸琛智商奇高、陰險狡詐,怎會輕易相信他失憶。
從正殿的鏡子開始,陸琛一直在試探。陸琛講那些過去,就是想逼出他的真實情緒。他才不會上當,更不會暴露真實想法。
他不會說想要什麼,他要陸琛主動說,會給他什麼。
陸琛按著他的後腦,像野獸般極力搜刮他的氣息,吞進未盡的言語,狠狠地加深了這個吻。
糾纏的呼吸變得灼熱,吻得難捨難分之際,遊憑星揉揉眼睛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