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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川是先將燈關了。
等紀川鑽進了被窩裡，許雲歲聞到了他這帥氣老公身上的好聞味道，也緊張了起來。
紀川就更不用說了，但紀川還是主動在被窩裡牽住了許雲歲的手，緊緊攥著。
“歲歲，我變了很多。”
許雲歲手心都在發燙，他配合問：“哪變了？”
紀川毫無隱瞞，聲音在黑夜裡格外的沙啞，“變的更偏執了，沒辦法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心裡總想著將你藏起來，這樣你就不會丟了。”
許雲歲心裡酸澀，他這離不開他的夫君，獨自離開了他這麼多年。
許雲歲慢吞吞道：“誓言是你真實所想？”
紀川有些彆扭，仍主動道：“關起來是所想，第二任老公是犯傻。”
許雲歲莞爾，他也緊緊牽住了紀川的手，偏頭認真同紀川道：“我也離不開你。你現在也不用打仗，也不會上朝。每日我們都能在一起了，只是學習真煩。真想上大學然後工作賺錢。”
紀川一笑，“歲歲倒數第六，得好好學啊！”
許雲歲不高興了。
所以，許雲歲起身。
但因為屋內很黑，紀川也不知道許雲歲要做什麼，喊了一聲，“許雲歲？”
紀川剛喊了一聲，他嘴唇似乎是被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如蜻蜓點水。
紀川一怔。
而後，許雲歲躺進了被窩，聲音是顫抖又帶著點責怪，“夫君，都怪你。之前總威脅我，又拿高中生未成年不能談戀愛說事，弄著我想親你心裡都有負罪感。只能這般，我這般，也好緊張，心也跳得好快。我們都是老夫老夫了，我居然也這般緊張。”
紀川的嘴唇還是許雲歲指尖的暖意，他沒說話。
“夫君？”許雲歲喊了一聲
紀川沒理。
“老公？”許雲歲又喊了一聲。
紀川還是沒理。
許雲歲甚至伸手拍了拍紀川的臉。紀川這才如夢初醒，他又與許雲歲十指相扣，緊緊握著，不讓許雲歲有一絲絲能掙脫的可能。
但許雲歲也沒想著掙脫。
他耳畔是紀川的低喃，“歲歲，我們重逢了。”
大夢一場後，醒來最愛的人還在他身邊。
他真真切切的，和紀川在一個和平的世界裡，重逢了。
許雲眼眶溼潤，嗯了一聲，還晃悠了一下手，“紀川，那部電影，如何舉報？竟如此抹黑你。”
紀川眼裡都是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