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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大一新生呢……”
“是啊。”歡喜竟然點頭了。
“但是你不是……”
歡喜此時已經騎著平衡車走到她前面一點的距離，這個時候放緩了速度，跟她並排，所以她能夠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非常的自然，還有種“你不是知道嗎？”的樣子，這句話他也確實說出來了。
“我知道什麼了？”芮平開始回憶。
“我留級了啊。”歡喜說道。
芮平：“……”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歡喜以為她不會再對這件事發表任何看法的時候。
芮平道：“……所以你現在跟我同年級？”
“理論上是這麼回事。”歡喜點頭。
芮平：“……”
她後面就一直再也沒說話了，一直沉默的跟著歡喜的身後去繳費廳繳費。因為繳費的時候，視窗會問學號姓名，還會要看你的校園卡，歡喜走過去的時候。
那個老師問他：“姓名，學號？”
歡喜：“歡喜，1327894。機甲系。”
那個老師低頭操作了一下：“……132屆啊……今年大二了吧……”然後抬起頭，略微疑惑的：“怎麼沒找到你？你確定沒報錯？”
歡喜拿著手裡的校園卡放在桌子上，語氣可憐巴巴的：“老師，你要從大一找，我留級了。”
那個老師：“……”
芮平在後面垂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
跟她一起排隊的隊伍，大部分都是大一新生，有個都傻了：“哈？還能留級的嗎？”
歡喜一臉沉默的繳了費，扭頭對那個新生齜牙：“……想知道為什麼我會留級嗎？”
那個新生脖子一縮。歡喜拿回老師還給他的校園卡，來到那個新生身前：“真的不想知道嗎？這樣就可以避免你也跟我一樣留級了哦～”這個新生吶吶的點了點頭。
歡喜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一聲：“你竟然真敢想啊……”
在那個新生都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他把手抽回來，朝他擠出個惡劣的笑：“我就不告訴你。”
新生：“……”
芮平笑得一抽一抽的，抖著手把校園卡遞給了老師。
老師抬頭看了她一眼：“口罩摘下來我看看？”
芮平把口罩摘下來的時候，還聽到身後的那個新生小聲的問道：“……他是誰啊？”
另一個新生見歡喜走了才敢回他：“你不知道？就是那個無惡不作的歡喜啊！你完了，兄弟。”
他呆了呆：“……他不是大二嗎？”
“你剛沒聽見？他留級了！”
那個新生這下是真的要哭了：“……他不會對我下手吧？”
“你覺得呢？”
前頭老師說：“芮平，一共一萬九千八，這邊籤個字。”
芮平低頭簽字的時候，感覺到背後隱隱傳來騷動。那個剛剛還在為自己悽慘命運哭泣的新生又喃喃：“芮平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像是我女神的名字……”
芮平剛好籤完最後一筆，把口罩戴上，拿回卡，要離開的時候，隊伍裡的新生們已經開始驚疑不定的朝她看過來。
芮平想了想，走到剛剛那個新生的身前，也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多保重……”能活這麼大不容易啊兄弟。
不等這些人反應，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後隱隱傳來一句：“……你真的完了。”
芮平走出來的時候，看到歡喜正靠著牆邊站著。她一下子又要噴了，不行，要忍住。
就在這時，她的扣款資訊到了，芮平下意識的舉起手裡的光腦一看。
“噗！————”這下是真的噴了。
歡喜走過來，看著人都傻了的芮平：“……有那麼好笑嗎？”
芮平呆呆的伸出指尖，數那一串數字後面到底有幾個零。
芮平前後數了好幾遍，是真的有八個零啊。
不會是銀行打錯了吧？她記得有新聞報道過這樣的烏龍，銀行錯匯十五個億到別人賬戶上頭，最後還是把錢退回去了。
當時聽的時候，只覺得玄妙，沒想到這種事情也會發生到自己身上。
歡喜湊過來問怎麼回事的時候，芮平就把這個事當笑話講給他聽了。歡喜：“……”
他看著芮平臉上略微興奮的表情，這種表情可以解釋為——“這種好事竟然也能發生在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