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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手，見她仍舊傻站著，伸出手在她的臉上晃了晃：“喂——回神了！”
芮平一個激靈，她看歡喜，已經不再是像看傻子，而是看大聖人，腦後有佛光那種。
“你真要給我啊！？”
歡喜“嗯”了一聲：“反正我也不住，打掃衛生還麻煩，放著也是放著，如果不是這次給你提供個地址，我都忘記我還有這套房子了。”
“你想要就給你囉。”
芮平激動得手抖：“你買房子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
歡喜“啊”了一聲，表情有些呆：“……這個，不用了吧……”
“不不不不！我一定要給你！”芮平深怕他反悔了，房子就飛了。
歡喜：“我之前花了多少……”他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這讓他整個人氣質都變得很接地氣了許多：“我真的不記得了……要不你請我吃頓飯？”
“一千一平，你這房子應該沒有百平，但也有六七十了……”芮平已經開始算起來了。
歡喜臉上的表情一滯，接著嘆了口氣，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唐：“我說實話吧，這房子不是我用正規手段買來的。”
芮平算賬的動作一頓，她抬起頭看向歡喜。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動靜，一個年輕人興奮的大嗓門：“你好！這裡是第一軍校新生報到處……請問芮平同學在嗎？我把你需要的東西帶過來了！你在家嗎？”
第一軍校派人上門來報到了。
“同學在嗎？”袖子上套著紅袖章的男生爬上來，頭上還有汗：“這裡可真難找。”
因為門沒關，他就直接推門進來了，然後芮平親眼看到他那張笑臉在對上歡喜的時候瞬間落了下去：“你怎麼在這裡！？”
歡喜倒是一點都不介意似的笑嘻嘻的樣子：“這裡是我家啦！”
這個男生呆了一下，看了眼芮平，又呆了一下，他好像非常受打擊的模樣。後面把東西交給芮平，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機械式的介紹一下這些東西的用處。
一張背面寫著第一軍校的校園卡，上面有芮平的名字學號還有班級。
一本小紅本，蓋著軍章，代表著芮平第一軍校軍校生的身份。
一個銀白色的手環，上面顯示著芮平的所有學生積分，目前上面是三個零。
一個機甲系的群號，芮平加進去後，訊息提示就叮叮咚咚不斷地響個不停。直到她把訊息提示音關掉才消停。
再有還要芮平需要填寫的報到表，出示一下自己的通知書等身份證明給他掃描了一遍。一切都弄完了以後，那個男生望著芮平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塔維斯自從他走後就一直在嘆氣。
芮平根本不關心這些，扭過頭看向歡喜：“……不正規的手段是什麼？”
歡喜剛剛也不知道想什麼，一直在笑。等到芮平問他了，他愣了一下，接著沉默了下來。
芮平看著他，一副非知道不可的模樣。
歡喜這下是沒辦法再笑了，他抓了下頭髮，有些煩躁的樣子：“也沒什麼，就是跟人賭錢，他沒錢，就把這套房子賠我了。”
芮平大鬆一口氣。她剛剛差點以為他把前面那個房主給殺了。她看向歡喜，問道：“意思是你沒花錢？那你還騙我說你買的？”
歡喜看了她一眼。芮平還沒明白這眼是什麼意思。
他忽然又笑嘻嘻的：“……這怎麼能叫騙呢？他非要把房子送給我，我也沒辦法不是。”
芮平看著他，不吭聲。
歡喜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他忽然站起來：“……你愛要不要吧。”
他好像憋著一股說不出來的，但是又讓芮平非常熟悉的……自我厭惡感。
“走吧走吧。”他往後退到一個較遠的距離：“離我遠遠的，走吧。你不應該救我的。”
是的，我就是這樣一個人，發現了嗎？後悔了嗎？
芮平就覺得，命運真的是一個很無常的東西。她見過很多人的另一面，比如馮小路看起來很囉嗦很八卦的樣子，你完全想不到他有一個那樣的家庭。比如認真負責甚至到有些婆媽的教官，背後實力簡直強到離譜。
又比如眼前這個看起來簡單快樂的歡喜，他的另一面竟然跟她那麼的像。
他們都一樣的厭惡著自己。
“你在說什麼。”她說：“要啊，我做什麼不要！”
她又重複了一遍：“真不要我給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