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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收了收心緒，南星辰柔下語氣，繼續道，“入了宗門後，師尊門下除了蘇可荑，其他的師兄師姐都大我許多，私下很少接觸，師侄晚輩更無人敢與我嬉鬧。”
&esp;&esp;南星辰解釋得很認真，並非自憐自艾，只是單純解釋自己剛剛有些傻氣的反應。
&esp;&esp;了了摸了摸桌上的茶壺，拎起放到南星辰手中，“加熱一下。”
&esp;&esp;南星辰莞爾，控制著掌中的天鬥星炎加熱茶水，還要小心不能焚燬茶壺。
&esp;&esp;歸墟的茶壺是最普通的凡品，要接觸他的二品變異靈火而不損，還要保證茶水不能被瞬間蒸發，著實是個考驗。讓他彷彿回到幼時，被教習啟蒙考校的時候。
&esp;&esp;了了曲臂撐著桌面托腮看他。
&esp;&esp;有很多問題要問，也將有許多事要做，但此時，她只想安靜地看看他，記住他現在的模樣——坦率、純淨、清雋、雅緻，如蒙塵的美玉重歸無垢，露出他原有的溫潤。
&esp;&esp;劍眉如墨染，星眸半垂，長睫濃密微翹，高挺的鼻樑線條順滑優美，鼻樑上一條自然瑩潤的高光線一抹而下，與唇峰上的一點柔光輕輕呼應。立體精緻的五官濃淡相宜，越看越耐看，越……入眼入心。
&esp;&esp;南星辰悄悄酡顏，忽又想起什麼，身形未動，輕道：“對不起。”
&esp;&esp;“嗯？”
&esp;&esp;“辱你、威脅你、傷你……”
&esp;&esp;了了挑眉，想了想，回憶起某時某刻，柔笑著將當時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esp;&esp;“我來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蔚亦柔？”
&esp;&esp;南星辰雙手一顫，險些燒燬茶壺，抬眸一見了了溫柔包容毫無責怪的眼眉，鼻尖頓時酸澀，雙目溼潤。
&esp;&esp;壓下喉間的哽咽，南星辰磁性的聲音隱隱發顫，“從未，我對蔚亦柔有欣賞、有欽佩，有同門之誼，但從未有過男女之情。”
&esp;&esp;南星辰頓了頓，忐忑地看向了了，仍是將自己所知和盤托出：“摩耶帶我走過時間長河，我看到最大的支流中，蔚亦柔得知東方驚鴻與蘇可荑訂盟之事，為了死心，自暴自棄向我求歡，我……沒有拒絕。”
&esp;&esp;了了眨眨眼，點了點頭，“為了刺激東方驚鴻？”
&esp;&esp;“你知道？”南星辰意外。轉念一想他和東方驚鴻的關係眾人皆知，他對東方驚鴻的敵意也從未遮掩，她能猜到他心中的齷齪並不為奇。
&esp;&esp;按下羞慚，南星辰唇色白了幾分。
&esp;&esp;“是。那個支流中，我沒有遇到你，確實與蔚亦柔有過幾段……”南星辰截了口，那些今生絕不會發生的事他不想去描述。“但我可以確定，無論有沒有你出現，我都不會心悅於她。”
&esp;&esp;“所以你是想說，”了了忍不住揶揄，“你只會心悅我？我若不出現，你就誰都不喜歡？”
&esp;&esp;小哥哥俊臉紅透，手上的火候都忽大忽小，卻是肅穆地點了下頭，重重地“是”了一聲。
&esp;&esp;了了磨了磨牙。
&esp;&esp;怎麼辦？她被取悅了。
&esp;&esp;“你討厭我？”了了繼續重複那時的問題。
&esp;&esp;南星辰凝視了了，“一開始，是的。後來……”
&esp;&esp;目光中的濃情與堅定說明了一切，這次換了了不好意思起來，挪開對視的視線，俏臉微偏，托腮的小手順勢掩住半張臉，掩著不住上揚的嘴角。
&esp;&esp;回想起來，當初他的回答全是反問，其實全是反話？
&esp;&esp;——你是不是喜歡上蔚亦柔？
&esp;&esp;——是又如何？難不成喜歡你？
&esp;&esp;應該是——當然不是，我喜歡的是你。
&esp;&esp;——你討厭我？
&esp;&esp;——哼，不然呢？明知你淫蕩媚浪不知羞恥，還對你念念不忘嗎？
&esp;&esp;則是——當然不，明知你淫蕩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