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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白樹從所有人臉上看到了這倆符號。
警員們第一反應是震驚,但震完細細一想,卻又覺得沒毛病。本來嘛,這種無闖入跡象,且發生在家中的死亡事件,嫌疑人都會最先考慮同居者。而以往的案例也表明,真相往往不是自殺,就是熟人殺。
親姐殺親妹這操作乍一聽很慎人,但刑警幹多了就知道,別說兄弟姐妹了,就連親子之間的謀殺都屢見不鮮,夫妻互殺更是家常便飯。
饒是如此,目暮警部還是忍不住吐槽,“剛剛是誰一口一個‘自殺’的啊。”
“啊……抱歉,那時我弄錯了。”
毛利小五郎摸摸後腦勺,好像在給生鏽的機器除鏽上油。
放下手後,他重新看向青島全代。和之前不同,此時已不再是那種看漂亮異性的眼神:
“現在想來,你那時的行為很是奇怪——你喊我們過去,說廁所門被膠帶粘住,無法推開。卻並沒讓我們兩個力量明顯強於你的成年男性嘗試推門,而是始終握著門把。最終,我不得不站到了不帶把手的那一側。”
“在那種情況下撞門的話,你就能透過擰動門把,控制開門的時間,營造出一種‘浴室原本是個密室,只是後來被我們撞開了’的錯覺。
“也正是為了這個,你才無論如何都要找個人一起回來接你妹妹,好讓那人充當‘密室’的見證者。”
“只是很可惜,我的助理比較莽,呃……比較熱衷實踐,誤打誤撞的破壞了你的計劃,否則,我或許真要相信死者是自殺了。”
不用或許,你剛才明明就是真的信了!旁聽的柯南很想吐槽,但考慮到毛利小五郎難得能有一次清醒的推理,他終還是良心大發的忍住了,什麼都沒有說。
不過別人卻依舊有疑問:“可膠帶上的指紋,的確都是死者自己的啊。”
毛利小五郎短暫清醒,目暮警部卻又掉到了溝裡。
實際上,在他這個老部下沒睡著的時候,他始終對其抱有一絲懷疑。這不是偏見,實在是之前共事n年後形成的條件反射。
而他的提問,也確實讓毛利小五郎卡頓了一下,“這個……”
“是因為全代姐姐以打包行李為藉口,請美菜姐姐幫忙把膠帶截成合適的長度,貼在了桌子上吧。“
案發現場中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的童音傳來,與此同時,聲音的主人也從一群人腿底下擠了過來:
“客廳的茶几邊緣,留有膠帶粘過的痕跡,旁邊疊著的紙箱上面也有摺痕,叔叔們可以去看看哦。”
“……”,又是這到處亂跑的小鬼。
毛利小五郎習慣性的就想一拳敲到他腦殼上,不過柯南剛才說的話,聽起來還蠻有道理的,於是他點了點頭,順水推舟就承認了:
“沒錯,你先拜託她去幫忙買清潔劑和膠帶,等她回來把膠帶撕好後,又往她的飲料中放入安眠藥。她睡著後就動手殺人,並偽造了自殺現場。”
“……”,被這麼直白的點破了全部真相,青島全代的暴脾氣噌的就起來了。
她的怒火也的確已經積攢了很久——從白樹一把推開浴室門,破壞了她的“密室”開始,事情就壓根沒順過。
她努力壓制住罵人的**,臉上的微笑扭曲駭人:
“說的有模有樣的,但你是看到我貼膠帶了,還是看到了我在割妹妹的手?沒證據就別胡扯,你聽說過誹謗罪嗎?沒有的話,要不要我來教教你啊?嗯?”
黑化了,這人已經完全黑化了。
毛利小五郎看著她違和的臉,一瞬間居然有些慶幸。因為這次他不是靠直覺猜的兇手,他是真的有證據。
“早川先生昨晚來敲門時,你剛剛行兇完。由於他鍥而不捨的按著門鈴,你還心虛的去門口檢視過,對吧。”
“我沒有!”
青島全代盡力放緩呼吸,她指著貓眼上方的汙漬,嘲諷道,“憑一點不知道何時由誰沾上去的血,就能編出這麼多故事,做偵探還真是委屈你了,你怎麼不轉行去寫?!”
“不知何時由誰沾上?”,毛利小五郎沉聲道,“那你能解釋一下,你頭上那條昨天剛發售的髮帶上,為什麼會沾有你妹妹的血嗎?”
“?!”,青島全代心臟驟縮,她下意識的一把扯下自己的髮帶,翻過來看到上面的“yoko”時,心跳突兀的漏了一拍。
“髮帶上印著的文字,應該是‘yo-ko’才對吧。剛看到時,我其實就有點在意,